，她越苦涩。
“只是可惜，往后我们再不能同生共死，征战四方了。”
顾瑶寻了几根松柏树枝放在坟前，眸色忽明忽暗：“你若是在下面遇见了我哥哥，记得帮我好生照顾他，再过一段时日，等我洗清顾家冤屈，就来找你们。”
说完，她又在坟前坐了许久，才起身离开。
街道如同陷入沉睡，无行人无烛光。
桥面平静，唯有微微的风浪伴着顾瑶一步步往前走着。
桥对面便是回顾府的路，但此时，顾瑶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顾瑶扶着石墙走上桥，却看见一抹白色身影从桥另一头徐徐走来。
彼时四目相对，寂然无声。
许久，霍霆琛率先走到顾瑶跟前。
他神情漠然：“如今姜国早于你视为弃子，还不离开。”
顾瑶喉头有些哽塞：“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叫我离开？”
霍霆琛像是被这话问得一怔。
顾瑶步步紧逼：“还是说你担心我会破坏你和七公主的成婚？”
霍霆琛漠然看着她：“你在或不在，结果都不会变。”
“这便是你算出来的结果吗？”
霍霆琛没有回答，就要越过她离开，却被拽住。
冲天的醉意袭上心头，顾瑶咬紧牙关句句逼心。
“霍霆琛，你曾说过要娶的人是我，为什么现在一切都变了？”
霍霆琛身形不动，只将她紧抓的手扯开。
“我曾为自己的姻缘算过一挂，我命定之人，是当今皇室血脉，不是你。”
看着眼底从未有过她的霍霆琛，顾瑶蓦地笑了：“既如此，那我祝国师和公主举案齐眉，白首不离。”
这番话显得那么凄凉又那么强硬，似是包含了许多情绪。
霍霆琛看着顾瑶离开的背影，眉头深锁。
不知何时，当年那征战四方的威武女将，背影也变得如此消瘦。
顾府冷清寥落。
顾瑶静静站在院内，眼前草木枯零，再没了曾经繁盛的模样。
这时，身后忽响起一阵脚步声。
顾瑶回头，只见来人一身轻铠，赫然是姜国大将楚武。
楚武是她曾带出来的兵，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
昔日并肩作战时，他们经历过许多次死里求生，是她在军营里唯一的生死之交。
楚武大步走来，毕恭毕敬地喊了声：“顾将军！”
听到这许久不闻的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