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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伯母,这是怎么一回事?”
箫夫人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哽咽着娓娓道:“楚信今日进宫请旨赐婚,圣上未说什么,太后却不肯,还……”
说到这儿,箫夫人便哽住说不下去了。
谢挽歌的心蓦然收紧,追问出声:“太后说了什么?”
默了半晌,箫夫人突然一把抓住谢挽歌的细腕:“挽歌,你先答应我,万不可置气。”
谢挽歌心沉一瞬,躬身将箫夫人扶起:“伯母您说,挽歌不会置气。”
箫夫人起了身,含泪颤声开口:“太后未允他娶海晏郡主,要他迎你过门,他不答应,当场抗了旨。”
箫夫人声若蚊吟,声音越来越轻。
她极轻的语气落在谢挽歌心坎上,像冰锥,一下一下凿得她生疼。
她这才明白刚刚箫夫人不敢轻易开口的原因。
她的楚信,竟已如此坚决。
见她不语,箫夫人攥紧她的手,苦苦哀求出声:“挽歌,太后向来疼你,你就看在这十几年的情分上,去替楚信求求情吧!”
谢挽歌恍然回神,堪堪忍下心头钝痛:“伯母,你放心我定会全力相救。”
说完,她又敛了情绪,你沉沉开口:“太后懿旨已下,如今再去求恐怕无用,我先去牢房劝楚信向太后服软请罪,至于她与表姐的婚事……”
说着,她又默了瞬,艰涩开口:“我会找机会帮他求下这门婚事。”
得到谢挽歌周全回答,箫夫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她叠声谢道:“好好好!就依挽歌说的做,楚信向来肯听你的话,万事皆托付于你了。”
送走箫夫人,谢挽歌还站在院中。
小桃将她眼底痛楚尽收眼底,小心给她披上狐皮大氅。
她心疼劝道:“小姐,咱们回屋吧。”
谢挽歌望着箫府满院红绸,怔怔开了口:“你去备马车。”
“小姐——”
小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挽歌打断:“听我的,快去。”
见谢挽歌坚决,小桃不再多言,红着眼眶去备车。
半炷香后,近郊地牢前,一辆马车缓缓停下。
谢挽歌在小桃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她抬头看了肃穆的青灰色高墙,身形一滞。
小桃扶着她的手紧了紧:“小姐,要不这事还是让咱家少爷来办?”
“此事不可惊动兄长。”谢挽歌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