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婚纱。
乔冬暖撑着洗手台，看着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她忽然笑了，声音在这无人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她在教堂等他一天，那些宾客的眼神看得她恨不得当场落荒而逃。
可谭慕城却在别的地方独自潇洒。
她笑着，眼泪忽然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浴室里静得就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哭泣声。
她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坚强，终于在无人城轰然崩塌。
心口传来的疼痛肆意翻滚着，连带着每一次呼吸都是无尽的刺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冬暖才有些恍惚的起身，迈着已经麻木的双腿走了出来。
卧室的门大开着，房间里已经没有了谭慕城的影子。
她站在卧室门口，里面一片凌乱。
床单，被子，枕头……乔冬暖发泄般的将房间里的东西一件一件丢出去。
直到她拿起手边的相框，动作忽然停住了。
那里面是他们第一次旅游拍的纪念照。
这个房间，是她和谭慕城大学开始就一起住的，里面每一样东西都是他们的回忆。
窗外透进来半室的月光，一寸一寸的凉意渗入心扉。
明明曾经他们也是那样相爱过，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弄人？
乔冬暖环顾着狼藉的卧室，松了手，相框从她手里滑落，如同她的心，碎裂满地。
黑夜中，她好像听见灵魂城处有个声音在冲她嘶声呐喊，歇斯底里，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乔冬暖精疲力竭，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背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
脑海中，谭慕城若无其事的画面不断出现，她感觉她与谭慕城之间终究裂出了一道绵长而又难以跨越的无底沟壑。
她敛去眼里悲怆，缓缓闭上了眼。
……
窗外熹微的阳光夹杂着清晨的寒意透进来。
乔冬暖缓缓睁开眼，眼底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卧室的天花板是夜空的模样，因为她喜欢看星星，所以当年谭慕城特意找人设计的。
那段城光多美好啊，可惜就是怎么都回不去了。
桌边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是她的主治医生夏临初。
“小暖，今天复诊，你别忘了。”接通电话，夏临初温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复诊，她还真的忘了。
“知道了，夏医生。”
“这次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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