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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你好好休息。”裴宴笙的声音暗哑低沉,说完便转身离开。
裴嘉敏听着他的脚步声,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陶嬷嬷叹了口气,坐到床边,既心疼又无奈。
“小祖宗,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倔呢,侯爷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对他发脾气呢。”
陶嬷嬷是裴嘉敏的乳娘,在府上十几年了,自然一心盼着兄妹两好。
裴嘉敏转过身来,扑进乳娘的怀中,眼泪簌簌的落下,哽咽道:“我就是讨厌他,他冷血无情,他杀死了我的安姐姐。”
陶嬷嬷心惊肉跳,又想去捂她的嘴,哀求道:“小祖宗,我们不要再提那个人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裴嘉敏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摇着头。
“嬷嬷你怎么也这么冷血,你忘了她是怎么护着我们的,没有她,我能活到今天吗?
那时候兄长又在哪里,他远在边疆忙着挣军功,他有想过我的死活吗,现在又凭什么来管我?”
陶嬷嬷被问的哑口无言,她恍然想起侯爷成婚后被迫离家的那几年,那侯夫人小人得志,变本加厉的苛待他们。
是少夫人给了他们庇护和恩惠,五年了,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似乎都要在记忆里模糊了。
“终究是人死不能复生。”陶嬷嬷也红了眼圈。
……
关雎院外,妙晴正在禀报事情的经过。
裴宴笙沉默的听着,见她说完,抬头瞥了她一眼。
“还有吗?”他问道。
他的眼神让妙晴如芒在背,原本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话,立刻脱口而出,不敢有丝毫隐瞒。
“是这样的,奴婢发现一件挺巧的事情,国公府的三小姐闺名叫容安。”她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
只见平素冷漠没有波澜的面孔,居然出现一丝怔然。
“哦?”半响,他才低吟了一声,深邃如墨的眼睛叫人难以捉摸。
“是的,而且县主发病的时候,她握住县主的手,叫她敏敏,我想就是因为这样,县主才糊涂了,以至于在睡梦里喊了那个名字。”她说着再次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
裴宴笙的目光已经投向了远处,他挥了一下手,妙晴立刻恭敬的告退。
西陵侯府如今在京城是首屈一指的名门,到了晚上,整个府苑灯火通明,气势恢宏。
然而有一处却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