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抠出了血。
母亲还在等她回去，尊严是什么，她要不起，尊严是这吃人深宫里最奢侈的东西。
“……我钻。”
楚倾月缓缓跪下，冷硬的地板让她浑身的血脉几乎都要凝滞。可她也只是垂着头，用尽了全身力气爬过了曹公公的胯下。
耳畔传来宦官们不加掩饰的嘲笑声，可她只是将头垂得更低。
宦官是这宫里身份最低贱的人，可她比这宫里最低贱的人，还低贱。
忽然，楚倾月感觉背上传来一阵剧痛。
她脸色惨白的抬起头，曹公公又一只脚踩到她脸上，把她彻底踩到地里。
楚倾月只能听到他阴狠得意的笑声：“小贱婢，看你可怜，放你一马！”
说罢，楚倾月就被两个小太监拎了出去，扔在雨里。
她挣扎着站起身，额头的血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可她不管不顾，只揣着怀里的药一瘸一拐的朝冷宫走去。
宫墙之中，最藏不住的便是秘密。楚倾月钻太监胯的事沸沸扬扬地被传开了。
书阁中。
皇子们故意走到萧绝身边，大声的冷嘲热讽。
“萧绝，听说你的未婚妻楚倾月钻了太监胯，你哪天要不也试试？”
“哈哈哈！”
闻言，萧绝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这一刻，他出奇的并没有因为这些刻薄话生气，他想起楚倾月那个雨夜狼狈模样。
只是觉得那个女人可怜，又可悲。
冷宫。
林氏身上盖着仅有的一床薄被，楚倾月煎好药回来，就看到母亲躺在床上，冷的浑身都在颤抖。
她不想哭，不想让母亲担心，可是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娘，我找到药了，你喝了药就会好的……”
楚倾月将林氏抱进怀中，把那碗用药渣煎出来的药喂给她。
林氏艰难地咽下一口，可下一秒，药汤便和着一口鲜血吐出！
“娘，你不要吓我……”楚倾月颤抖着伸出手，想擦去母亲嘴边的鲜血。
林氏却紧紧抓住楚倾月的手，眼中恍惚中泛着泪光。
“倾月……别哭……娘不怕死，死了反而解脱……娘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娘走了，娘的倾月……一个人要怎么办啊……”
楚倾月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
她知道于母亲而言，死亡的确是解脱。
母亲出身低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