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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救我的报酬;这块金锁,你们说家中过年要吃肉,让我给当了;这玉扳指,你们拿去给小叔子走关系,将他送进了清翰院。还有玉佩、手镯、哪怕是我当时穿着的一件破衣裳,哪个不是被你们贪了!”
她猛地将那些契书扔了出去,有一大半纷纷扬扬砸在姜大海的头上,刺的他眼睛生疼。
“是,我该感谢你们,感谢你们让我在不清醒时就失了清白、只能委身嫁人;让我卖了对故人所有的念想与期盼,给你们当牛做马!”
林芳说到此处,已然是歇斯底里。
这么多年她唯独留下那只玉镯,是因为有人曾以此作为信物,承诺不论天涯海角,一定会接她回去。
而这最后的玉镯,也没有保住。
林芳忽而陷入绝望的漩涡之中,她双目空洞,眼泪汹涌,一下下撞着椅子扶手,像是疯魔了一般。
姜大海愣在当场,姜老太也后退一步,唯有姜桃拿那双细瘦的手挡在扶手上,吓得放声大哭。
“阿娘……阿娘你别哭……我害怕……”
断断续续的哭声一下惊醒了林芳,她猛然回神,心疼地将姜桃被撞红的手握在掌心。
“对不起,阿娘不是故意的,阿娘错了。”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姜远山也终于从床上强撑着走到这儿来,手中还握着一把斧头。
“你们再敢上前一步,我就砍死你们。”
眼中狠厉,让人丝毫不怀疑他能做得出杀人的事情。
姜大海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分明是六七月的夏天,他却只觉兜头一盆凉水浇地浑身冰凉。
但他仍旧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瞬间,最亲近的人便成了仇敌。
“白眼狼东西,你敢动老娘一下试试!”姜老太缩着脖子,口中还不忘放狠话。
然而姜大海却哑着声音,说道:“娘,让他们走吧。”
“你傻啊!随手就能拿出六百两银子,她手里肯定还有钱!那不都是你的钱!”
“娘!我说放他们走!”
这还是第一次,姜大海对她大声说话,姜老太也不得不暂且听他的。
“丧天良的贱人,当年要不是我姜家收留你,你还能活到现在?要滚赶紧滚,我倒要看看没了我儿子,你还能不能活出个人样来!”
说罢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
林芳没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