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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家庭了,王寡妇还把两个儿子儿媳一起带了过来。
“爹?”牧七进门时,牧铁匠正坐在炕桌边吃饭,一块两掺面的大饼,面前摆着个水煮黄豆和炒青菜,清汤寡水的,半点油星儿也没有。
刚才看到的白面馒头呢?
牧七掰了半块黄面饼子,塞到修竹手里,小家伙低着头捧起饼子大口吃。
牧铁匠从牧七进门,都没正眼瞧她。二尺长的铜烟袋就放在炕沿边,冒着森然的肃杀气。
牧七见老爹没开口赶人,便要开口。
王氏笑咧着大嘴岔地从外面进来,假笑带动满脸的皱纹,“七娘呀,也不早说你回娘家来,婶子给你卧几个荷包蛋去!”
头发花白牧铁匠,冰冷的眉眼撩起半边,摆手让王氏做到他对面:“愣着干什么,桂兰你坐下吃饭,七娘到底是嫁出去的姑娘。”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土炕分明是热的,牧七还是感觉周身都泛着冷意。
牧七摸摸怀里出门前割的腊肉,没掏出来,抱紧吃完半块饼子的修竹往外走。
亲爹变成后爹,娘家不是家。
王氏追到大门口,假惺惺地给她塞了两枚鸡蛋,牧七看着王氏施舍的两枚鸡蛋,心情复杂。
要,凭什么不要。
她接过鸡蛋,在夜风里抱紧孩子往回走,身后传来不高不低的叫骂声。
没有可以投奔的娘家,只能回江家。
古桐村四面环山,入了夜能听得见野狼、鬣狗的嗥叫,牧七抱着孩子走在村路上,越走越害怕,四野里到处是黑影,怪瘆人的。
暗夜无光,她抱着孩子走不快,草丛里又传来窸窣的声音。
朝廷封山禁山以来,野兽横行,夜里常有从山中下来的狼狐。她下意识加快步子,直愣愣地就撞到了一堵“墙”上。
牧七被吓得不轻,惊叫着差点倒坐下去。可她还本能地抱紧修竹,即便自己摔倒在地,也没让孩子磕到。
再抬眼时,木头桩子似的江霄陌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人吓人,吓死人!”
按说一个教书先生理当文弱些,可眼前的江霄陌怎么结实得像堵城墙,怪不得原主非得嫁给他,敢情不止馋他那张绝世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