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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色莽缎长袍,上面绣着暗黑铜钱状花纹。腰缠墨黑色腰带,脚蹬米色鹿皮软靴。见七娘回头看他,唇上挂着懒洋洋的微笑。
“是甄七娘吗?诗做得真好。”
七娘楞了一下,忙站起来。连教小泽的诗都听见了,这人是一直躲在大树后面了,捉蜻蜓的动作自然也没逃过他的眼睛。七娘福了一福,在园子里虽说都是亲戚,但这家伙在榕树后偷看了半天,感觉不像什么好人。“七娘眼拙,不知是哪位亲戚,想必是迷路了吧?顺着这条甬道走,前面就有花园里的婆子为你带路。”
“没迷路,甄家的花园我熟悉得很,七妹妹不记得小时候我们还一起玩耍过吗?”
七娘困惑地摇摇头。
男人咧嘴笑了,双手合拳做了个揖,“大内一等侍卫窦寒生给三娘请安!”
这人是窦家二公子,甄四娘的未婚夫!从小就喜欢习武,在皇宫里当侍卫,腰间还配着一把短剑。
“谢谢窦二爷问候,二爷是贵客,怎么一个人在花园里没人陪?都是甄府招待不周,七娘这就去禀报大太太。”哼,你不走,我得走,这孤男孤女的单独在花园里,怎么了得?
窦寒生吃吃地浅笑,“我可不是一个人,还有两个孩子在前边和甄二少爷玩耍呢。这里的蜻蜓很美,你自顾自的玩耍便是。”
七娘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嗖的一声衣裙擦着风声,窦二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偏晌的时候,五儿把三娘和七娘带到沉香园里见大太太。
秦氏身穿一件米色云锦小袄,下身是一条金丝螺纹锦裙,发间插着镶着宝石的水晶钗,耳朵上戴着一对碧绿的翡翠耳环,既华贵又大方。三娘和七娘垂着首站在秦氏面前,给秦氏鞠了万福。
咦?三娘的头为什么低得那么深,这小蹄子在玩什么把戏?秦氏警觉起来,“三娘,坐到娘身边来。”
三娘依旧不抬头,迈着小碎步蹭到秦氏旁边坐下了。秦氏伸出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天呢!这张脸简直惨不忍睹。一层厚厚的脂粉仍然没有盖住两个硕大的红疙瘩,脸上描画的活像天香楼里接客的姑娘。
不用秦氏问,三娘就说话了,“娘亲,三娘中午睡觉前还好好的,谁知一觉醒来,脸上就长了这两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