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夜,复姓长鱼,你也可以叫我长鱼子夜。”子夜小心地问着。头纱外的他,你是否给我一个回答。息侯嘴唇轻启,“我知道,你没必要告诉我,也许半年,你就不会活在这世上了。”子夜心里抽痛,原来陈烈还是把我嫁给了一个坏人。子夜猛地从息宇怀里挣脱,“我自己会走!”红色的头纱被风吹起,子夜清楚地看到息宇的面庞,那么清冷。息宇淡淡地望向子夜,“我会好好对你,虽然你时日无多。但我只会娶你一个女子,即使你死了,我也只有你一个息国夫人——长鱼 子夜。”时间好像在息宇说话的时刻静止,子夜不解地盯着息宇的双眼,那双眼好似一潭死水,没有半点波澜。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红烛帐暖,在子夜看来就像是不切实际的梦。息宇并没有在新婚当晚进子夜房门半步。终归是被嫌弃的吧,这样在半年后默默的死在异国他乡,这一生也便够了。如果今生是有趣,那么今生已经足矣。如果今生是无味的,那么我不要来生。这样想着,子夜终于在一天的疲惫积累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大亮,子夜揉揉惺忪的睡眼,身体一如往常,丝丝疼痛入骨,不中用了吧,这从娘胎带来的不足之症,能活到现在也真是不易。反正在这里没有姐姐管,也就随遇而安吧。
“国主,大臣已等候多时,国主什么时候……”“别说话,夫人还在睡。”“是。”红杉慢慢退去。息宇注视着床上熟睡的小娃娃,起身推开门,久久凝视那一抹清丽,转身离去。
子夜醒来时已近中午,寝室内宫女忙来忙去。子夜动也不动任人摆弄。“夫人,您起晚了,更衣吧。”子夜闷声地嗯着,思绪回到陈国。一个尖利的声音打破思绪,“哎呀,原来陈国公主竟是个这样标致的美人,我还纳闷表哥为什么要娶一个将死之人,原来是这样。”人未到,声先到。这样恶毒的话,子夜不是没有听过,只当没有听见。一旁侍女连忙回应,“夫人,是映珊公主,国主的表妹。”子夜嗯一声,只见外门进来一个女子,锦衣华服。映珊瞟一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