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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荣却被父亲视为灾祸一般。
虽说,最后父亲还是送她上了花轿,但她知道父亲定是怨自己远嫁,所以才不肯回信自己。
苏璧禾轻叹,正要落笔继续,芳音不请自来。
“参见王妃姐姐。”芳音行礼,眼中却无半分敬意。
对她的造访,苏璧禾有些意外也有些抗拒。
“阿梓,上茶。”苏璧禾淡淡道,也未去看芳音。
“多谢姐姐好意,妾身有孕在身,不宜饮茶。”
苏璧禾手不由的一颤,抬起头怔怔望着眼带得意的芳音,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阵酸涩。
自己嫁入王府七年未曾有孕,而她才入府一年,便怀有子嗣。
王爷此时定很高兴吧……
芳音走至她身侧,看到砚台旁的信封,面带惊讶。
“江州苏侓?可是七年前被斩首的江州知府?”
苏璧禾眼眸一震:“你说什么?”
芳音思索片刻,回道:“妹妹曾听爹说过,七年前江州知府苏侓因私藏凶犯而被斩首了。”
笔霎时间落在纸上,墨染了一片字迹。
苏璧禾抓着桌角才得以支撑住身子。
阿梓连忙扶住她,苏璧禾却推开她跑了出去。
父亲不曾回信,是因为他被斩首了?
她不相信,那日父亲含笑目送她上花轿,怎么可能就没了!
她急寻冉青铉,想要一个答案。
书房。
空无一人,冉青铉还未回来。
苏璧禾撑着书案,忍着突来的病痛,定要等他回来问清楚。
噬骨的折磨却让她难以站稳,身子直直的倒向后面的架几案。
“哐——”
一个木盒被摔落在地,里面的信顿时散落一地。
苏璧禾跪坐在地,望着那些泛黄的外封,一瞬间整颗心都沉到了底。
看着这些书信,全部都是她写给父亲的。
泪眼朦胧中,苏璧禾看到脚边一封不属于她字迹的信。
她手抖的可怕,连身上的疼痛都好像已经忘却了。
“吾女璧禾,父一切安,汝勿挂。汝虽居高位,而务保其于弟。父知吾命,而父不使汝与弟难,向后余年,汝当为己与弟生。父笔……”
短短几句叮嘱,苏璧禾却已泣不成声。
此刻,她终于知晓当初父亲为何一开始不同意自己嫁与冉青铉,而后却态度大变,亲自送她上花轿。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原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