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教养怎么样，你儿子也只喜欢我。”纪行舟觉得自己很像是个坏人，这很不好，“抑郁症我见多了，那都是折磨自己的。折磨儿子的呢，我觉得真的是神经病。”
周太太冷哼一声，“我是神经病又怎么样？神经病也不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任，慕周更应该体谅我的。”
“你真是可怜人呢。”纪行舟叹了一句，见周太太不为所动，咯咯一笑，“周太太，不，慕太太，爱上慕笙那样的人，是不是很耻辱呢？”
“你胡说什么。”周太太被这一句话**得拍桌而起，纪行舟却靠着座椅双目含笑，可笑都是冰凉的刀光剑影，“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对我指手画脚？”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一清二楚。”纪行舟站了起来，“唉，还以为你能说些新奇的事呢，真是没趣。”
“你这个目无尊长，不知好歹的东西！”周太太低头就要端咖啡，还没缓过神来，脸上已经被水泼湿了。
她怒气冲冲，纪行舟却很随意地放下杯子，“虽然这事很不淑女，可怎么办？比起流血什么的，一杯咖啡真算不了什么。”
“你！”周念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尤其还是她百般看不上眼的戏子，张牙舞爪地就要扑过来，“我跟你没完！”
纪行舟将椅子一脚踢出去，周太太被椅子磕到，忙撑着桌稳住自己，却听到纪行舟居高临下地道：“你要还是有点廉耻心呢，该找谁就找谁闹去。至于慕周，我劝你少打他的主意。我玫瑰的男人，我倒要看看谁敢动他！”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还有啊，你爱上慕笙，其实也没有什么耻辱，慕笙长得也不丑，你不吃亏。”她看了照片，隐约有几分慕周的影子，至于周太太，她真没看出什么美貌来，心灵丑陋的人怎么看都是一张皮。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周念高亢尖锐的声音慢慢变成了低沉哭诉。那是她的故事，纪行舟没那个闲工夫理她。
出了咖啡店，纪行舟便接到了慕周的来电，她看着蓝天，“慕周，我也挺崇拜你的。歹竹出好笋，给你点个赞。”
远处爆竹声声，新年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