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些东西,别饿着了。”
伊璃收了银子点了点头,经过了娘的身边,转眼出了暖香阁,她知道娘还在望着她的背影。
奶娘说男装的她象极了娘经常痴望的那幅画中的男子。
那是爹吧,却除了娘,没有人知道。
她见过那画,有一次娘睡着了,画摊在桌子上,她望着画中的男子俊美邪魅,而她居然有五分象他,尤其是她的鼻子,鹰钩一样的绝对不是娘的再版,象极了画中了那个他。
娘不说,她也知道,那就是她爹。
娘总是默默的倚栏而望,仿佛是要望断满天的云彩,望断曲转回廊间的悠长古道。
只有她知道,娘其实是盼望着那条路上爹的白马车会突然的出现吧。
相思红豆,红豆想思。
女人的心是水做的骨肉,娘的心苦楚而酸麻。
娘是被采摘的女人花,无人观赏,她只会慢慢老去。
她的出身,她不怨娘。
她宁愿凄清的走过一生,也不要与不爱的人相守一世。
出了暖香阁,就到了香间坊的正院,天井里一片的宁静,姑娘们尚在梦乡里酣睡,那古老的榕树落了一地的叶子,淡淡的微风吹了叶子轻轻的在地上滚落着,此时的香间坊比起多年前似乎冷清了许多。
守门的小厮低了头即是行礼又是打着招呼,香间坊是娘的,也就是她的,她是小姐,更是主人。
进了街口的凤香店,正卖着早点的吴大娘就迎了来,伊璃她是认得的,也知道是姑娘家,却从不对外人说起,老顾客了,伊璃买东西总是多给一份的钱,说是赏的,赏他们老两口的好人缘。
夫妻两个的店,无儿无女的,伊璃的柔和总让人如沐春风,清淡了一份富家小姐的压迫感,虽然她的出身不是光彩,但那一份由内而外的贵气却是谁也夺不去的。
雪落总是随着她一路来一路去的,调皮的性子笑嘻嘻的模样也更讨喜。
伊璃常说哪一天这丫头不愿随着她了,就把她卖了给老两口儿,她无父无母的,也算是各自都享了天伦了。
雪落总是呵呵笑着,不吭声,这样的卖法,她一百个愿意吧,就是舍不得离了伊璃。
买了两个刚出笼的馒头,浓浓甜甜的豆浆,香香的吃完了,人暖暖的舒服。
打了招呼出了凤香店,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