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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听,这是她亲生母亲说的话。
彻骨阴寒从脚底蹿至头顶。
没有什么,会比这种话更伤人。
薄欢感觉到掌心生疼,她松开手,看到四个清晰的月牙印。她转身想走。
“妈,您别再说了……”
薄欢顿住脚步,房间里坐着的那个女人,是她的妈妈,她不应该走。薄欢强颜欢笑,举起千斤重的手臂,把门推开。
坐于床沿的二人皆是一愣,范娴面部的尴尬稍纵即逝,她不自然地起身,“小欢,你怎么会回来?”
薄欢在贺家的那番侥幸脱险,她岂会知晓?
“我回来看看你和爸。”
范娴面色悻悻,有些难堪,旁边的女子跟着起身,“小欢,您好。”
“今天我在街上正好碰到音音,就邀她来家里吃饭,正好你也在,我吩咐陈妈去多准备些你们爱吃的菜。”范娴说完,人已走出房间。
“小欢,很高兴见到你。”
相较她,薄欢却表现的极为冷淡,她走过去几步,倚靠着摆在窗前的那张写字台,“在那边,生活的还习惯吗?”
“有什么习不习惯的?这是我的命。”女子眼神黯淡,薄欢身上的那套衣服,对如今的她来说,怕是攒几个月工资都买不起。
“你的命已经不错了。”
女子闻言,面色闪过不悦,“你这话什么意思?”
“薄南音,噢,不,尤南音,过去的二十几年,你现在过的,便是我当时过的日子。”
一句话,尤南音当即泪流满面,抄起床边的包大步往外走。范娴吩咐完,才来到门口,正好尤南音梨花带雨地冲出房间。范娴忙拦住她,“音音,你怎么哭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妈……”尤南音捂住嘴一个劲摇头,哭得眼睛通红,“不,阿姨,我……我回家了。”
“究竟怎么回事?”范娴心急如焚,平日里最见不得这女儿哭。
“阿姨……”
一听这称呼,范娴泪水哪里还忍得住。
尤南音挣开她的手,“我先走了。”
“音音——”
薄欢打开房门出来。
“小欢,你对音音说了什么话?把她弄成这样!”
“妈,我什么都没说。”她确实只说了那么一句话。
“那她怎会如此伤心?”
薄欢面对范娴的咄咄逼人不想多说,她推开另一间房门,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