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的话,像是在哭诉氩家的残忍,又像是在哭诉自己的无能,连自己的弟弟都照顾不好。
他是哥哥啊,他应该要保护好弟弟的啊。
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弟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没有一点办法。
一扇窗,一道门,将两张相同的脸,隔绝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
一个温暖如春,一个昼如黑夜。
可尽管如此,氩衢并没有放弃将氩渊从地下室里救出来的想法。
相反地,他一直努力着,尝试着各种方法。
劝服不了狠心的父亲,他去求母亲,可母亲面对这种情况,也无能为力。
顶多,是只能给被关在地下室的氩渊一些好的吃的。
但氩渊,从来都不为所动,只是冷着一双眼看着他。
次数多了,连母亲都害怕氩渊,不敢再靠近。
唯独氩衢,他只要抓住机会,就往地下室的方向跑。
不是给氩渊送吃的,就是送玩的,但凡他自己拥有的玩具,他全都给氩渊准备了一份。
就像从前,氩家还没宣布氩渊死亡时一样。
日复一日,氩衢一直等着机会。
等着,将氩渊救出去的机会。
到了12月28日这天,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氩衢的生日宴会上,很多人都喝多了。
包括氩邢,以及训练氩渊的那个老师——贺誉。
氩衢乖乖巧巧的坐在氩邢身边,看着四周的人gong筹交错,推杯换盏,你来我往。
在所有人都喝得有些上头后,他端着一杯果汁走到了贺誉的跟前,杯子‘不小心’打翻,两个人身上都被果汁弄脏。
最后,两人都到楼上的更衣间换衣服,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氩衢偷走了贺誉身上的钥匙,从二楼的窗户爬了出去。
去救自己心心念念的弟弟。
到了地面上,氩衢拿着钥匙一路狂奔,直到奔到了地下室。
站在地下室的门前时,氩衢深吸了口气,拿着钥匙开锁的手都在颤抖。
他极力的克制着,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花了一分钟的时间,他终于将门打开了。
在地下室里被关了好几年的氩渊,却像是已经习惯了阴暗的角落,固执的站着窗户前,看着缝隙中透进的灯光。
氩衢一步一步朝他走近,伸手去拉他的手,一字一句的跟他说,“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