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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惊呼,双手下意识地抱住君褚谦坚实的臂膀。
两人的脸离得极近,甚至能看到对方眼珠中自己的倒影。
君褚谦放开揽在凤九卿腰间的双手,来不及细想刚才自己内心不知从何而起的恐惧,脸色阴沉:“你敢寻死?”
凤九卿眼里的光渐渐暗淡:“为了霜瑶的药引,帝君也不会让我死的。”
“你知道就好。”君褚谦冷冷出声,“你的命关乎霜瑶,由不得你随心所欲。”
漓水绵延,水汽蒸腾而上,凤九卿静静听着水从身畔流过的声音,一颗心比河水还要冰冷。
君褚谦侧首,看着凤九卿怅然的神情,心底翻涌着莫名的情绪。
凤九卿瞧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漓水,耳畔似是又响起五百年前君褚谦的私语:
“阿凤,天界有一奇花,花瓣可随时间变化而呈各种颜色,到时候我们在漓水岸边种满此花可好?”
“阿凤你知道吗?天界酒仙有一不传之秘,酿出来的酒香飘十里,饮之百日留香,你我大婚之日,便以此酒行合卺之礼吧!”
言犹在耳。只是时过境迁,早已不复当年。
漓水在侧,勾起了凤九卿心底以为早已忘却的话语,她忍不住问出声:“帝君,我听人说天界有种花,晨起时花瓣纯白,日落时变为七彩,可是真的?”
那孤寂的身影终究还是让君褚谦心软了,他答:“是有此花,名唤故人心。”
“等闲变却故人心。好名字,好名字。”凤九卿凄然一笑,“听闻酒仙苦心钻研酿得一酒,开坛那日香气熏得兽苑里的仙鹿睡了一地?”
君褚谦眼底掠过一丝诧异,但心底涌起地不耐烦让他冷冷出声:“与你何干?”
随即他便转身离去。
凤九卿痴痴看着君褚谦的背影,心道,自从来到天界,你留给我的大部分是背影。
可如今,哪怕是你的背影,恐怕我也没机会再看多久了。
等到君褚谦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凤九卿才慢慢回到了茉紫殿。
几日后,凤九卿身上错落交加的伤痕才慢慢褪去,但身体仍旧十分虚弱。
毕竟是九道天雷一次罚下。
这日,凤九卿正靠在榻上看书,陌鸢风一般卷了进来。
不知她身上洒了什么,香气扑鼻。
“这是做什么去了?”凤九卿亲昵地用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