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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没有好脸色,堵在门前的梁梅,显然是没有让她进屋的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您不要误会。我是来……”
“误会?我哪儿敢误会叶法医您?”梁梅冷笑着打断叶澜的话,“万一您再找点儿什么头发丝儿指甲盖儿的,说我也犯了伤天害理的罪过要把我抓到监狱去,就剩下毛毛一个人,他还有活路吗?”
“……算了。”轻轻叹了一口气,叶澜实在不想在孩子面前与她争执,“梁姐,这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不太多,但过年了也能给孩子添置点儿东西。”
一面说着,叶澜一面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这算什么?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么?”低头看着那信封,梁梅一脸愤然,“叶法医,你这点儿甜枣抵得过我家梁成一个大活人吗?”
“梁成被抓是因为他犯了法,我来探望你和毛毛,跟这个是两码事。”语气难得的严肃起来,叶澜虽同情梁梅的处境,但绝对不会允许她随意的歪曲事实。
“行了行了,我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哪儿说得过你?你还有事儿没有?没有就赶紧走吧,我还要收拾家。”
脸上满是不耐烦,梁梅一边逐客,一边却还是伸手拿过了叶澜手里的信封,然后没等叶澜开口,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铁皮房门颤颤巍巍,在瑟瑟北风中发出哗啦声响。
叶澜再度叹了一口气,便掉转脚步离开,只是她还没有离开楼门,便听到身后传来小跑着的“蹬蹬”声。
“叶澜姐姐——”
气喘吁吁,是梁梅的儿子毛毛。
“毛毛?”叶澜诧异。
“叶澜姐姐,你别生我妈妈的气,”两步跑到叶澜面前,毛毛伸出手去像是想拉她的衣角,复又怯怯的收了回去,“自从舅舅……舅舅……她就一直心情不好,总一个人偷偷哭着说她到底还是没有能帮得到舅舅。
我知道,这件事情不怪你们,是舅舅他做错了事情,其实,其实妈妈也知道的,但她就是心情太不好了,所以刚才才那个样子。
叶澜姐姐,你别生妈妈的气,我,我替妈妈向你道歉。”
泛黄的小脸憋得通红,毛毛仰起头来看她,眼角依稀能看到晶莹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