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愤怒不堪。
你不配喜欢她。
容佾抛下这句话,便踱步走出了这最为华丽的侧幕楼,唇边浮现出一阵莞尔。
哗啦。一阵瓶瓶罐罐着地的声音从侧暮楼传来。萧湘此时正满脸的怒火滔天,几乎扭曲了他那张俊美如谪仙般的脸。那些可怜的玉器茶杯此时的化为了一地凄凉的碎片,可这些碎片也依旧无法缓解他内心滔天的怒火。
凭什么?凭什么!没有什么是凭什么的。
只因你入这东宫早,只因我就是屋王派来的。
他真的不甘心。
一只鸽子的咕咕声从天际传来,扑棱着翅膀停在了桌几上。乖巧的等待着主人取下信函。鸽子的到来打断了此时萧湘的思绪。他的愤怒也暂时被搁置一旁。那张妖冶俊美的脸又恢复了往日的不可一世。
取下脚上捆绑着的缎带,一字一字的黑白分明映入脑海中。文字仅仅是几行,小的如蚂蚁一般。
萧湘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审视着那张不到手掌般长的字条。而此时那张纸条承载的可是如千斤般的沉重。
时间,地点,目的,结果,写的都清清楚楚,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没有一丝空地。这任务是接还是不接。他没得选择。
此时萧湘的目光投向了东边。众鸟高飞尽旷远的视线,将他带入了虚无的缥缈之中。
他到底应该怎么做,是遵主,还是遵循自己的本心。
那张自己十几年来熟识的主人,和相识不到几日的殿下,孰轻孰重。换成随便一个人,好像结果都可想而知,可他却在此时犹豫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威严,清秀,大气,端庄,凛冽。
还有无情和杀伐果断。
他甚至在献给皇帝的霓裳羽衣舞中跳错了好几个脚步,自己的眼神总是时不时的往那边飘去。
仅是一眼,便一见钟情。
手上的那张字条,缓缓的被拧成纸团,然后随手不着痕迹的抛入了繁茂的花丛中,不见踪影。
殿下,我只做这一次,过后我会用一生来赔偿你。平日嬉笑耍闹的神情慢慢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坚毅沉稳。看不到一丝往日的风流不羁。
不过,不会是我动手。
来人,替本公子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