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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曼陀罗那一股缠缠绵绵的味道。
这回倒是不玩什么大门自己打开的把戏了。
云寒之正端坐在几案后面,着一身青衫,虽然看起来苍白,脊背却笔直。捧着卷书,听到门帘的响动才慢悠悠抬头看,恰好见到刚踏进门槛的苏心皱了皱鼻子。
倒有几分可爱。
他一愣,转而轻笑出声:“同敬,给苏小姐找块帕子来。”
同敬一愣,连忙去了。世子笑得这么实在可很少见。
苏心倒没有这样好的心情:“云世子既然以千金为酬谢叫我来给您诊病,又何苦燃这曼陀罗。都不怕影响了我的药效吗?”
云寒之笑得愈发温和,看起来真是芝兰玉树翩翩好少年,说的话却凛冽十分:“不要紧,我如今受的这些,总是会十倍百倍还回去的。”
苏心点头,既然病人不在意,自己这收了真金白银的多干点活儿也无妨:“那也无非就是麻烦点儿。”
“辛苦姑娘了。”
“收钱办事而已,应该的。何况您的东西也帮了我大忙。”
“哦?是吗?”他想起那日这人叫他送的毒药。真有意思。
苏心系上同敬递给她的帕子,才从包袱里拿出丝线,垫上软垫:“诊脉吧。“
云寒之饶有兴味地看她:“不知用了这几日十全大毒汤,云某的病症怎么样了?”
对面的女子一脸认真,眸光流转,像是最清明又最深沉的湖水。
上一次都没发现,她的眼睛这样好看。
“比上一次好些,”她瞥一眼那个镂刻着梅花纹样的香炉,“本来可以好的更多。”
“云某也是无奈。”
苏心道是:“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那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吗?”云寒之认真讨教。
苏心脸色一沉:“世子家事,小女不应多嘴。”
“接下来呢?云某要如何配合治疗?”云寒之笑得温和,好像把刚才的交锋都忘记,俨然一个最乖巧的病患。
“接下来,我会为你施针七日。”
“那就辛苦苏小姐了。”云寒之欣欣然,“同敬,你去安排。”
然而从青木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轩辕绝却不像此二人那么镇定:“七日?”
青木的头垂的更低:“是。苏小姐对那个小厮确实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