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林,只有我脚下不足三步宽的小道。
朝村里看去,这村子多是低矮的砖瓦房,因已入夜,这类偏僻的小村又没有什么娱乐,大多都已经熄灯睡觉了,只有少数的几间瓦房还亮着昏黄的灯光。三更半夜的,这种鬼地方又没有什么路灯,要不是还有几盏灯亮着,我还以为这是鬼村呢。
我正舒展着筋骨,阿奇让我们先在原地等候,他到村里去问问有没有能投宿的地方。匆匆交代一声后,他便离开了。约莫十来分钟后,阿奇一路小跑地回来了,告诉我们找到了两户人家可以借宿一晚。
一说完便提着他早上带回来的包裹,领着我们往村里走。因为这些瓦房大多都是一厅两室的设计,住不下我们四个人,就只好分开来住。我和我哥借宿的是一对老夫妇,因为子女出门打工了,所以有个房间是空的,也还算干净。
这两位老人家很是客气,对陌生人也很热情,没有半点儿的戒心。一上来就要给我们弄吃的,但舟车劳顿后,我一心就想着赶紧躺会。谢绝了招待后,我洗了个脚爬上了床。
在车里待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感觉这床好像都在抖。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地便睡了过去。直到后半夜,忽然被一道女人的尖叫声惊醒。
那声音尖锐刺耳,就好像夜猫子的叫声,还一直喊个不停。大半夜的,渗人得很,惊得我后背直发凉,一骨碌地就爬了起来。一起身发现我哥已经穿好衣服了,正准备出门,见我起来了,才说:“我过去看看什么事,你接着睡就行了。”
这他娘的那边鬼哭狼嚎的,谁还睡得着啊……我被那叫声闹得心里直发毛,披了件外套就跟着我哥出了门。
出事的地方就在隔壁的瓦房里,离我们借宿的地方还不到两米,拐个弯就到了。当我们走进房子里时,看见阿奇和那阴阳怪气的陈公子已经在场了。阿奇正协助着房主人压制住正不停挣扎、叫喊着的一名中年妇女。
“这是这么了?”我哥看情况不太对劲,走上去便朝陈公子问了句。
“癔症。”陈公子满不在乎地看着被两个大男人镇压在地上的中年妇女,淡淡地回应着:“也就是你们俗话说的……鬼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