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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软香笑道。苍苍淡淡瞥柳妈妈一眼,想到了什么,嘴角扯开一道凉凉的弧度。
室内光线很暗,阴闷的空气里浮动血腥气味,十分压抑刺鼻。
柳妈妈和伺候墨松的仆役一同被要求候在门外,软香带着苍苍进屋后就关了门,右手一引请她更深入。
这是苍苍第一次来墨松寝室,绕过一座立屏便看到了床上那形销骨立的人。
墨松时年三十又五,正是风华正盛之时,加之本身生得英俊,当得起英姿勃勃魅力无边之称。
然而现今中毒昏迷近一个月,竟是瘦削得没有人形,皮肤上满是乌青之色,仿佛被死气笼罩。
苍苍心口忽然很闷,她回想起前世死之前殷据和墨珩所说的话,这个躺在床上的人,她血缘上的父亲可是真的把她当作女儿过,而非厌弃冷漠必杀之而后快?
墨青染正坐在床畔细心地喂墨松喝药,但不管她如何小心,每一勺总有小半顺着那干枯嘴角流下来。
墨青染有些泄气,有些焦急,头也未回地道:“我已经给爹爹喝过温水了,也已经很小心,为什么还是这样?”
背后没有回答,她有些奇怪地转头,便看见静默而立的少女双目定定望着自己的爹爹,深黑的瞳仁沉暗静敛,似乎什么情绪都没有,又似乎千般情绪汹涌不息。
“你在看什么?”墨青染问,她直觉不喜欢苍苍的眼神。
苍苍收回目光:“没什么,只是想不到二爷病得这么重。”停了一下她问,“五小姐唤我来所为何事,这里不是我一个粗鄙丫头该踏入的。”
墨青染睁大水灵灵的大眼,似乎不敢相信记忆中狂得没边毫无下人自觉的人会说出贬低自己的话。
但这不是现在需要关心的问题,她道:“你刚才不是说出了一个方法吗?挺管用的,但是还不够,你有没有办法令爹爹完全喝下药?”
苍苍笑了笑:“外面有懂这个的嬷嬷,你何不去问她们?”
“哼,那些人,如果我问了,一定会说小姐你不懂,让老奴来吧,一个个生怕本小姐抢了她们饭碗似的。”
墨青染可爱地皱了皱鼻尖,苍苍看着,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墨珩也好其他人也好会这么疼爱喜欢她。
这个侯门贵女有端庄娴淑的一面,也不失俏皮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