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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神之际,只听一声高呼:“皇后娘娘驾到!”
她扭头,果然见到了慕容烟。
慕容烟莲步轻移,走近牧浅歌,嫣红丹寇触向她面庞:“瞧瞧,多美的一张脸,可惜就这么毁了。”
她言语温柔,却如刀锋凌厉。
下一秒,她指甲摁进牧浅歌伤口,眼中尽是算计的笑:“如今,你只怕很难再服侍皇上了吧?”
牧浅歌太有态度不变:“奴从未想过勾引皇上。”
慕容烟满意收回手:“是啊,你成这副模样,估计也没那个本事了。”
话落,她湖蓝衣袍消失于门槛处。
那日宴会之事,牧浅歌已经看透了慕容烟的笑里藏刀。
可是那么爱慕容烟的顾夜恒,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一阵说不清是可悲还是可笑的感觉涌上心头。
牧浅歌再次看向镜中,面上疤痕似乎颜色更深,许久,她将镜子缓缓按下。
……
夜阑人静。
牧浅歌仰头看月,蓦然想起了上一次这样好的月亮出现时,还是陆显在时。
她怅然摇头,忽觉窗边兰草异动,下一刻,一股白色粉末撒至她面上!
牧浅歌一怔,发现浑身都使不上力,不过一刻就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
牧浅歌发现自己身处陌生房内,再抬头,却见一位面戴金色面具的男人!
她眼带警觉:“你是谁?”
男人轻弯唇,摘下了面具。
牧浅歌悚然一惊。
竟是许久不见的顾迟!
他玩味一笑:“又见面了。”
牧浅歌咬牙切齿:“你暴戾无道,害我全家满门!我势要杀了你!”
顾迟冷哼:“可笑,事到如今你还是分不清自己的仇人是谁!”
牧浅歌一瞬愣怔:“什么意思?”
“父皇当年下令诛牧家满门就是因了这道弹劾的折子,你且看看,这是谁的笔迹!”
言毕,顾迟将一明黄奏折丢至她身上。
牧浅歌呼吸一滞,犹豫片刻后还是打开了折子。
看见那字迹,仿佛一箭穿心!
她呆在顾夜恒身边多年,又怎会看不出来!
“啪”一声,折子应声而落。
牧浅歌浑身的血液都凝固起来。
顾迟见她这般,满目嘲弄:“你百般为他,却落得这个下场,真是可悲啊。”
言尽,他持剑走向牧浅歌,高高举起手中剑!
牧浅歌没有挣扎,静静地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