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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尚书抹了一把辛酸泪。
还未到西阁,飘飘渺渺的歌声便已传来。远远就瞧见西阁园中被桃花簇拥的高台上,一女子正做歌舞表演。粉红的衣裙飘荡好似要随风而去,几个舒袖间但见眉目嫣然,一眼眼皆是风情。
杜若像是看到了什么好戏,转身一脸鄙视地瞅了瞅陈尚书。“这不是你家大小姐陈月如么?连自己的闺女都贡献出来了,大人您可真慷慨!”
陈尚书一见急的跳脚。“哎呀,我可没让她出来!”
“这也不是她的错!”杜若拍了拍尚书的肩膀。“都怪台下的那个人渣太招眼了!”
一声人渣,杜若刻意将音量调高了一个八度。声音不大,但方圆五六米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于是……
软榻上正欲饮酒的男子玉手顿了一顿;
台上正欲起跳的小姐一个踉跄差点摔下来;
可怜的陈尚书只有哭瞎的份儿了……
“公主,你和那位是不是有什么过节,老臣代他给您赔罪行么?求您给老臣一条生路别再挑事了……”
“陈尚书说笑了,我和他能有什么过节,只不过看着不爽而已!”
眼中一抹深幽的暗色一晃而过。她仰起头,毫不犹豫地迈进西阁的拱门。
装逼怪,今儿个你让姐不爽,姐怎么会饶了你?
陈尚书哆哆嗦嗦跟在杜若身后,前后坐进了面前的小几旁。
陈老头朝着那男子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殿下恕罪,老臣来晚了。”
软榻上的人位置要比其他人高出许多,这一种被俯视的感觉极其不好。但见他轻抿了一口清酒,迷离的眼睛依旧看着台上起舞的女子,对陈尚书视而不见。
陈月如感觉到台下紧追的眼,舞姿越发地妩媚委婉,腰肢软的像一潭春水。
他的眼波自杜若面前掠过,道:“陈尚书,这便是你请来的画瑰师?”
“回殿下,没错。”
他这才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打量着她,手中的玉酒杯晃了三晃。“怎么这位画瑰师看上去比你的架子都大呢?”
欢快的气氛瞬间又凝重起来。
任谁都看的出来,这位阴晴不定的公子在找茬儿。
“老臣,老臣……”
杜若一笑打破僵局,满目挑衅与不屑,看向座上的人。“尚书向来尊贤者,重教义。对待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