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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家伙什,抬脚朝门外走了出去。
要知这几年来,爷爷已逐渐退居幕后,但凡有些事儿撂着,也都是由我出面,而且,这次他不但自己出面,还没有叫上我。
我麻溜的从地上爬起后,猫着身子也顺门出,打算跟在老爷子身后,必要时好去搭把手,以缓解爷爷对我的怒火。
却没想,爷爷却把我赶了回来。
但愈是这样,我却愈发感到亲切,屁颠儿的往回家跑时,暗喜三年过去了,爷爷这是不生气了。美滋滋的去了村头割上几两卤肉,再添上两瓶好酒后,想着爷爷收工回家后,能再续爷孙情。
心里得意,脸上自然也是挂着笑容。
可我却没想到的是,我才回到棺材铺门前,就看到那大门竟然虚掩着。
是爷爷回来了么?!
冲着院里喊了一声,没人应。
而让我没想到的是,院内是一片空落落,根本就没个人出入的痕迹。
难道是我出门忘记了关门?
可就在我暗自疑惑时,眼角恰巧瞄上了院内,那半颗埋在土内的石佛头上。
就在石佛的脑袋顶端,爷爷向来最为珍爱的“皞虎墨斗”,竟孤零零的被摆在上面。
这墨斗不是被爷爷带出门了么?
要知道这打寿材的也有门规儿,那拜的是十一指头的阴鲁班先师,而用的墨斗,也称被叫做“皞虎墨斗”。
这墨斗都是用墨玉,或是桃木雕刻而成,整体如同一只卧虎,上雕有虎面龙尾,七须四趾,两只虎眼上镶嵌着朱砂符石,里头的墨汁也须特制,而非寻常黑墨。
虽说这墨斗在平日里,是用来打寿材的工具。
可在棺材行内,那是师傅传于弟子的衣钵,如若掌门的印信。
但现在,这墨斗却被人摆在了石佛头上,那……岂不是,爷爷出事了?
等我顺上了石佛脑袋,拿起那墨斗时,却让我更为骇然,因为我发现,这墨斗上的虎眼竟然在流血泪。
虎眼血泪,棺材倒悬,林家棺材铺,怕是真的要出事了。
手中的二两卤肉瞬间落在地上,此刻在我心中已经有了极其不安的预感。
捧着墨斗,蹿进屋里。
此刻哪里还有爷爷的踪迹,上堂内屋,侧室下榻,空无一人。
“轰”的一声,门口的牌匾落在了地上。
我闻声而去,只见爷爷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