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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去哪都想着您。”
谢宜听着勾了下唇,是吗?
他要是真心疼爱她,哪舍得哪里污秽之地都带着她去。
男人嘛,抢回来的都觉得有趣,要不就是她又有利用价值了。
她对着铜镜描上眉,卫国亡了那日她谢宜就该死了。
入目之处遍地血红,在这鲜红炼狱中,他逆光走进大殿。
身上铠甲反射的日光刺目,用白帕子慢悠擦去指缝中的血迹。
坐在一边,任由他的手下肆意屠杀。
她认得他。
衡国的摄政王,萧际。
卫国皇宫上下全被压着跪在这,如同猪圈里拥挤的畜生。
她不知道他为何留下自己一命,还将自己带回来。
不以阶下囚对待也就罢了,偏偏做了他唯一的妻。
半年来,她试图看明白男人的心思,但始终困扰。
“夫人该喝药了。”
她的性命是一碗碗药吊着的,谢宜仰头喝了下去。
从一个囚笼挪到另一个,她依旧是剪了羽的雀鸟。
晚上,马车等在府门口,萧际撩起车帘向外看去。
女人朝这走来,一身蓝色的翠烟衫,又披了件纯白的外衣。乌黑如泉的长发半披散在肩头,簪子松松的簪在发间,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摇曳。
自远而近走来,他转动中指上的玉戒指,牵了下唇。
卫国覆灭那日,他发善心决定让他们死在自己国土。
刀剑声混杂着撕心裂肺的尖叫,有人晕死过去,有人孤注一掷,咒骂求饶不断。
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像个小狐狸似的,隔一会儿就抬抬头,向右侧看去。
脸上的表情并非害怕,一个女孩子家懵懂的直面砍头的血腥。似乎迷茫,不明白现在在干什么。
索性在手边,他伸手抬起她下巴,将她拉近。
“叫什么名字?”
“谢宜。”
小脸搭在他手心也是茫然的,一双眼眸透彻。
“雪姬?”
这个名号响亮的连他都听过,不过他在意的是她的父亲。
两年前卫国皇帝以叛变为由,诛谢家上下。唯独留下谢家的小女儿,强带进宫,封贵妃。
要是谢将军没死,他也不会这么简单打进卫国。
确有几分姿色,也如传闻中雪花般洁净稚嫩。
可惜了,今年才十九,“听闻卫国皇帝倾尽举国上下宠爱你,你给他陪葬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