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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口子。
鲜血瞬时冒出,盛满一大海碗,它红得发亮,灯火下闪烁着流光。
“夫人!”红袖一不留神,竟未曾看到苏叶自伤,她紧忙跑到苏叶面前,细细地为她主子包扎伤口。
“夫人……何必呢,人家不来取不是挺好的嘛,您倒好,主动送上门儿去了。”她声音闷闷的,见了那伤口,心疼得紧。
“反正都要给,何必叫人平白羞辱了去,”苏叶望着门口,像无数个盼着楚靖赖的日夜一般:“送去吧,告诉将军,日后不必浩浩荡荡带着一群人前来,解药,我自奉上。”
她也有骄傲,也有尊严,也想体面地做一个“解药”。
此后数十日,楚靖果真也未曾踏足寒竹院。
是夜月明星稀,墨染枝桠。
“苏叶!”楚靖怒气冲冲地过来,直接一巴掌扇在苏叶脸上。
苏叶一愣,右颊瞬间肿起,嘴角还破了皮,沁出粘腻的血渍。
近几日,她从未出过寒竹院,每日皆老老实实地奉上鲜血一碗,着实不知楚靖这无名怒火倒底从何而来。
她轻碰着嘴角:“将军,您还有什么不满?”
“哼,接着装,你竟敢拿猪血骗我?怪不得不肯让我的人来取血,怪不得阿璃如今没有半点好转,我差点还真以为你能信守承诺,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猪血?
怎么会是猪血,她明明是亲手割……让最信得过的红袖,亲手送过去的。
“将军,您冤枉夫人了,夫人确是自己割腕取血的,不信您可以看夫人手……”
“住嘴,”红袖想着为主子解释,却被楚靖打断:“你一个奴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言罢,狠狠地踢了红袖一脚。
“红袖!”苏叶连忙上前去搀扶,见她尚还能活动,便知伤的不重,这才放下心来。
“对一个小丫鬟动手,这便是将军的气量吗?”于她而言,红袖早是如家人般的存在,自己被冤枉惯了,没什么打紧的,却万万见不得身边人受苦。
“凭你也配和我谈气量?”楚靖攥紧了拳头:“满口谎话,不守承诺,拿猪血来糊弄我,若非阿璃需要你的血,本将军早便大刑伺候了。”
苏叶心中冷笑,你倒是也没少用大刑。
“信不信由你,若不放心,你亲自过来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