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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手足无措,忙掏出帕子给他接着。雪白的帕子登时染得通红。
我这才发现,他手腕上有一个很深的伤口,不住地往外滴血,看着都疼。我想了一圈,手边什么也没有,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忙解了绑头发的绢带给他扎住伤口。
“你还能走吗?”我焦急道,“不赶快处理伤口,你会死的。”
他满脸雪白,唇上一丝血色也无,重重的气声几乎盖过了他的嗓音:“能。”
“再坚持一下,我家就在前面璧山城,我们得赶在宵禁之前回去,公子可以去我家治伤,等入夜宵禁便安全了。”我费了老大力气将他扶起来,将他一条胳膊架在我肩上,搀着他一步一步往城门口挪。
“迷药只能维持一个时辰,我们得快点,等药效过了便麻烦了。”我死死拽着他袖口,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再栽倒。
谢天谢地,总算平安进了城。
我脑中飞速思索着,我家离城门太远,这人怕是坚持不到,采兰姐姐家中开的悬壶堂就在前面不远处,不如将这人送到那里去。
“公子再坚持一下,马上就有大夫了。”我艰难地转过头,不停地和他说话,就怕他失血过多睡过去。
他的头几乎垂到了胸口,我忙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他的脸:“醒醒醒醒!别睡!”
我带他进了悬壶堂后门,开门的恰巧是半夏,一见我拖回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大惊失色。
“姑娘这是怎么了?!”
“半夏!正好正好!赶快给我们找一个没人的屋子安置下!”我松了一口气,“采兰姐姐呢?”
“我我……我们姑娘在前头药房呢!”
“快去叫姐姐来,别声张。”
半夏一时反应不及。
“愣着做什么快去呀!”我急得直跺脚。
采兰姐姐一进门便变了脸色:“呀!文卿你这是怎么了!伤哪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胸前被血染得透湿,应该是那人手腕上的伤口渗出来的血。
“姐姐我没事,是他,他身上的血,你赶快给他治治!”不知不觉中我声音已带了哭腔。
我将那人扶到床上躺下,他的手已冰凉,虽是看着我,可目光明显越来越迷离。我打了个冷战,竟是真正感觉到那人离死亡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