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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第十次叹气出声。
“咦,四妹妹这么小就会叹气了,果然是我凌君笙的妹妹,厉害!”八岁的凌君笙小大人是朝摇篮里的唐虞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的沾沾自喜。
凌鸳儿正在不远处的木桩上学着女工,闻言抬头冷冷一笑:“厉害?依我看是个没福气的。平日就罢了,今日满月,爹爹却看都不过来看一眼,有什么好厉害的!”
“你!”说不过凌鸳儿,凌君笙气得一张俊秀小脸涨得通红通红,几乎要跳起来朝凌鸳儿揍过去。
“坐下!”年长凌君笙三岁的凌君鹤则少年老成,他正在一旁拿着当日战利品木剑有模有样比划着,听见弟妹吵架,便喝了声。
“爹爹正在书房看书,你们小心把他吵出来了!”说起严厉的爹爹,凌君鹤也是有些害怕的。他想起还没完成爹爹布置的诗文功课,突然再没了心情练剑。
凌君笙何尝不也是这样。唉,爹爹总让他和哥哥背那些难记的诗文,哪有什么用啊!又不能当饭吃。他不满,却不敢反抗,只能一次次装出天生愚笨的样子来迷惑爹爹。
摊上这两个志不在读书拼仕途的儿子,也难怪凌城恨铁不成钢。
看着一脸愁色的两个哥哥和那永远幸灾乐祸的姐姐,唐虞干脆闭起了眼睛眼不见为净。她自己是一身的烦恼,哪还有兴趣理会这些小屁孩们曲曲折折的心思。
此时破败的凌府四合院主屋里,三个女人正依序坐着。主坐上端庄的妇人,正是凌君笙的娘亲,凌城的正妻——陈氏。
陈氏自年幼便许配给了凌城,在凌家地位很高。如今公公突然暴毙,凌家家道中落,她一贯养尊处优的富态才出现了些裂痕。也就是这一年,她才惊慌地发现,自己已年过三十了。没有了更好的胭脂水粉来保养,她脸上的皱纹开始多了起来。
这让她有点惊慌失措。偏偏有人见不得她的好过————
“姐姐今日看起来真是精神,想来是昨夜无事早早歇下的缘故了。看来啊,妹妹也要多多跟姐姐学习才是啰。”说话的是个很年轻的女子,她那尖尖的瓜子脸十分娇媚。和陈氏一身粗布衣裳不同,她那小巧玲珑的身段上着着一锦缎流苏裙钗,虽不复凌府繁盛期的富贵照人,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