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还不如去死！”
去死？季温宁无法聚焦的双眸垂下，咬住下唇。
不，她不能死，她要是死了，母亲怎么办？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们彼此相依为命了。
季温宁重新振作起来，终于又拦住一个人，只是这一次，她将头埋得很低，“你好，我想问一下，东区银华庄园怎么走？”
生怕那人厌烦，季温宁又补上一句：“我是盲人，看不见路牌。”
方休霈听着声音，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温宁？”
季温宁内心震撼，“方医生？”
方休霈，是曾经在贫民窟待过数月的医生，她以前身体不好，方休霈上门面诊，带药从不收费，也是他才让她活下去，是她救命恩人。
没想到再过四年，两人会重新碰上，季温宁难免鼻酸，方休霈却眉头紧锁，“你的眼睛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失明？离开这些日子，你去哪里，又经历了什么？”
“我……”
季温宁噎住，牢里的一切，是她的梦魇，她想起脸上的伤痕，又恐慌至极的低下头，“都已经过去了，我这次回来，是来找我妈的。”
“找季阿姨？”方休霈低头，手上的袋子，还装着骨灰，和季梅英的黑白照片，那是他准备摆到房间里去的。
眼中染着几分疼惜，他忍不住说了谎：“你来的不巧，季阿姨出国治病了。”
“出国治病？”
“嗯，以她的精神状态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正好国外有个专研精神学的专家，就送去了，也就是前天的事。”
“是吗？”季温宁尽管失落，却也由衷为季梅英高兴。
“太好了，等回来，妈应该就能正常和我说话聊天了吧。”她脸上难得带着一点笑意，“对了，方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方休霈顿了一下，他怎么在这里，当然是因为季梅英死的时候，手机只存了季温宁与他的手机号码，季温宁联系不上，警察便打给了他。
“阿姨出国之前有给我打电话，拜托我抽空给她收拾住所。”
“原来如此，真是辛苦你了。”季温宁咬紧下唇，想要什么，又猛然低下头去，她的脸这么吓人，一定被方休霈看到了吧。
会不会……也觉得很恶心？
却不想方休霈并不在意，仿佛没看见一般，说：“既然已经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