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挤着的油脸,微微一笑,“驿官小吏,我府中有五品佥事一缺儿。如果这差事你办的漂亮,这位置便是你的了。切记,陈一归要小心服侍,不过其他囚犯……想你是个机灵鬼,便不用我多说了吧!”
驿长像遇见了再生父母,跪在地上,以头抢地,泪一把、血一把,动情悲愤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大人也!我当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廖一春懒洋洋的解下腰中胯刀,递给身旁的仆人,“这差事你若是办得好,便随我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廖一春打了个哈欠,“驿馆小吏,这时辰不早了,我去莲塘驿的正堂等你。你叫什么名字?”
驿长起身刚要回答,又听到廖一春说话,“不重要,你且去办事吧。”驿长弯腰不敢直视廖一春,眼睛惶恐的盯着廖一春的脚后跟,缓缓地退了出去。
驿站外,驿长舒了一口气。如果能补了佥事的缺儿,也算是光耀门楣。
在弯腰点头的瞬间,驿长舍弃了生而为人的尊严,多了几分做狗的自觉。可不是么?做按察使门前的一条狗,俸禄和好处要比做莲塘的驿长要强得多。他甚至都已想好,如果真能成为按察司的佥事,不出一年就能搞到三处房产和六房婆姨。
想到此处,驿长忽然感念起新娶的小妾那曼妙的身姿和卓越的功夫,和那个老爷请自重、老爷请自动的游戏。
他脸上微微泛起笑意,揣摩着廖一春的用意,丝毫不敢出错。
须臾,驿丞来禀,“大人,我按照您的吩咐,处理完毕了。”
驿长缓缓点头,抚摸着尖嘴猴腮上稀松的胡子,“处理好了就行。”他又觉得不放心,握住驿丞的手,拉着他向驿站临时改为牢房的房屋走去。“陈一归虽然是罪人之身,念起他曾为大北朝立下汗马功劳,我必要料理一番。”
驿丞连忙舔上来,卑躬屈膝,“大人公私分明,是天下一等一的好官。”
这一句拍得驿长心花怒放,十分受用,当即表示,大人若是升职了,你小子,也跟着挪一挪位置。
……
牢房内,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披着銮龙绿袍,身擢鎏金甲胄,吃着下酒菜。
“莲塘馆东初日明,莲塘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