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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撞击翻滚,肖佩伟一边缓缓前进,一边默数。
八颗。
肖佩伟抬起眼,乌镇巷里大部分人都还没有起,只有几户做生意的小铺子拆掉了木门板。他拄着手杖,挨着巷口隔一户跳一户地数到第八家门口,那间挂着张记米铺招牌的门板都已经拆放到了两边,一个年轻的伙计正在往外搬着一袋袋敞口大米。
年轻的伙计看见肖佩伟站在门口,忙把手里的大米往地上一搁,把手在身后抹了抹灰,堆着笑凑到了肖佩伟面前说:“哎哟您早啊,咱们店的米都还没摆齐,客人您这是准备买点啥?苏南刚来的新米要不要?”
“家里没有小孩,有没有苏南的糙米,给我来半斤加八两。”肖佩伟微微咳了一声。
年轻的伙计脸上的笑滞了一下,“客人可是要一斤?”
“不,只要半斤加八两。”肖佩伟笑了笑。
“苏南的糙米在店里,客人请跟我来。”年轻的伙计左右看了一下,转身将肖佩伟领进了屋里。
门面不大的米铺里面别有乾坤,年轻的伙计拐过天井,直接走上楼梯,转过一个偏厅,将肖佩伟带到一间厢房门口。
年轻的伙计三长三短地敲了一下门,里面的门闩被人拉开,厢房的木门开了一个缝隙。
“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厢房里有人说道。
带路的年轻伙计退到一边,肖佩伟对他点了点头,推开了房门。
厢房里没有床,只有两张椅子和一个衣柜,朝外的那张椅子上坐着一个眯着眼睛,身材发福的秃顶男人。
肖佩伟拉过空着的那张椅子大咧咧坐下,将毡帽摘下扣在手杖上,开口道:“好久不见,沈爷怎么又胖了?”
“要不是这次事关重大,我是真不想听你这个臭小子在这里贫嘴。”被称作沈爷的秃顶男人叹了口气。
“团里有两年半没联系我了,看起来这次的事很麻烦。”肖佩伟轻轻地转着手杖上的毡帽。
“嗯,这次需要杀人,杀很多人。”沈爷缓缓地说,“日本人。”
肖佩伟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咧嘴一笑:“沈爷,你不是不知道,其他的事我可能一般,杀人我最擅长。”
“这个计划细节上可能还会有变化,”沈爷从怀里摸出一个牛皮纸袋递了过去,“这次行动你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