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这件事死咬不放的话,再加上与依家那模糊的关系,皇上如果哪天信了那些言官之论,那云家岂不是要遭灭顶之灾。
气消了但总得有个台阶下,元恒权衡了一下,拂了拂盘扣金丝暗纹云织龙袍,坐在鎏金掐丝腾龙浮椅上,转了转骨指上的墨玉翠点盘龙扳指。刀刻般的剑眉下,一双阴厉的凤眼仿佛能算计所有,紧泯着薄唇,谁也猜不透他此刻的所思所想!这几年依家底下的势力日渐庞大,触角快要伸到皇家分号的酒楼作坊,如若不予于他们一些警告,大玥的各大商号岂不是都归于他们依家手里不成。
“要想收回承命,云卿可明白要付出怎样的代价?”眯着眼靠在浮椅上,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走,依家是时候该给他们一个教训,离国还有西域各族也该让暗卫敲打敲打一下。
“微臣明白!”既然被皇上拐上这条船,也没有办法脱身,只能先看看再说。云墨阳低了低头,恭敬地回道。
“好!朕就欣赏墨阳豪爽的性子,既然明白,那朕也应兑现承诺!小九子,拟旨!”猛拍了浮椅站起身,走下青玉铺成地玉阶,曲身虚扶了云墨阳。向阁楼外喊了一声,让小九子准备笔墨。
“云大人,您怎么?”
听到皇上的吩咐,九公公赶紧跺着步子端着玉制的狼毫和灵夕楼上贡的御用宣纸推着雕花镂空门迈了进去,穿过九黎江山屏风,一抬眼就看到额头血迹模糊的云墨阳,震惊地吐出这句话。
“无碍,云某愚笨,碰到玉阶了。”掏出月白色锦帕擦拭了额角的殷红,跪的有些发麻的双腿,惨白的脸颊,菱唇轻轻的启口,知道皇上的用意,所以聪明的没有多嘴。
“小九子!”
不悦地皱眉,挽起金线描勾的云袖,示意其赶紧将笔墨呈上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一阵冷汗,九公公抖了抖檀香木花盘,小跑的将笔墨呈了上去,撩起紫红色衣袍一下跪了下去,真是该死,竟然惹皇上发怒了。
“管好你的眼睛,下次朕可没有这么好说话!”摊开宣纸,拿起狼毫写了旨意。完了后将其交给玉阶下的小九子,包含深意地看了一眼云墨阳,相信他可以明白。
点了点头,惊恐地趴在地上大喊谢主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