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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从那次跟着我爹妈回家以后,我妈一直对我淡淡的,活脱脱是跟姥姥一个模子生出来的一样,感觉丝毫没有别的感情,总让我觉得我不是亲生的。
再说上学,我在那个小村子里生活了大约得七八年,多多少少被耽误了一些,总是赶不上进度,考试总是最后一名,而且因为我张口就是方言,也不会说普通话,天天被同学嘲笑,让我很是郁结了一段时间。还好都过去了,我情不能自已的笑了笑。
这次回那个小山村,是因为有人传信给我妈,说姥姥已经油尽灯枯,只等着见我一面了。我妈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直接坐到了地上,手上拿的东西都摔了,我听见声音过去看的时候,我妈的眼睛哗啦啦的往下掉眼泪,眼神悲戚,但又面无表情的跟我说:“姥姥不行了,你去送送她吧。”她的声音很平淡,又像是即将雪崩的大山一样,所有情绪不过狠狠的矜持着,蓄势待发。
我走之前,听见了我妈的哭声,她紧紧的抱着我爹,仿佛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声嘶力竭的喊道:“她要走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猜我妈肯定是相当相当的难过,对上我只是强忍着而已。
辗转各种车辆,我终于在当天赶到了那个小山村。当我穿过村落到姥姥家的时候,在姥姥的床前只有一个黝黑的胖小伙子,见了我也只是腼腆的一笑。我望向躺在床上的姥姥,她比我走的那年瘦弱了许多,她的皮肤如同是树皮一样干枯,她颤巍巍的举起手来,用着很小很小的声音问道:“安安回来啦?”
我的脸颊有几分温度,原来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哭了。那些似乎干枯的记忆铺天盖地的向我涌来,我终究还是忍不住,伏在姥姥身上痛哭了起来。姥姥的手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脑袋,嘴里隐隐约约似乎哼着什么小调。我像是被瞌睡虫迷着了一样,竟然渐渐的昏睡了过去。
睡梦里,我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年少的时候。姥姥躺在躺椅上,在院子的门口悠哉悠哉的晒着太阳,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拿着小锤子砸着玉米,吴谢和吴二冬在写着作业。忽然之间大风袭来,我的记忆就像是纸一样被吹破,我茫然的抬起头,见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