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看不懂。”
“伯父说笑了，上面写的都是汉字，哪有看不懂的道理。”张皓月故作轻松地道，“我这里还有一些照片，想必伯父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武元博偏过头来，刚想说话，张皓月紧接着又说：“不过在欣赏这些照片之前我想参观一下武枫的卧室，不知道伯父给不给小侄这个机会。”
武元博一愣，忽然又意味深长地一笑。他站起身来往后院走去，张皓月起身跟在他后边，心知对方已经看穿了自己的伎俩，但又庆幸他没有拆穿。
转过几道弯，过了一处微型假山和一洼小鱼池，两人在一棵银杏树下停住。武元博去开门，张皓月则打量着身前这棵不算挺拔的银杏树。时值初夏，树叶碧绿，虽不及深秋里黄灿灿的一树金叶子好看，但那由里而外的盎然生机着实令人神清气爽。只是不知是否因为一直立在这幽静*的缘故，张皓月总觉得这棵树有些阴森森的。他注意到树干上从地面到一米五的高度裹着一层海绵，伸出手指戳了戳，又冷又硬，似乎是经过千捶百打，已全然没了海绵应有的柔软。
“进来吧！”武元博已经打开了门，他拉了拉门背后的一根细绳，屋内天花板上一盏昏黄的白炽灯闪了几下被点亮。
“这是做什么的？”张皓月指了指银杏树上的海绵，问。
武元博找出两个塑料袋递给他，道：“脱鞋，你进来就晓得了。”
张皓月接过塑料袋，又看见武元博双脚套着塑料袋站在铺满了试卷的地板上，这才明白过来武元博是为了不让自己把他儿子的试卷踩脏。可既然这么重视，又为何任由它们散落在地上呢？他换好塑料袋，小心翼翼地走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张旧海报，上面印着的是同一个黑人，穿着短裤，手带拳套，肌肉纠结，眼神如刃。张皓月认出这是泰拳王子播求，原来武枫的偶像也是他。张皓月又回过头去看白果树上的海绵，他仿佛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在一下一下认真地踢着海绵，布满汗水的小脸上满是专注和认真。
“看吧，你想看的都在这里了。”武元博在墙角的一个小凳子上坐下，昏黄的灯光投射在他脸上映出深深的皱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