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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着衣服。
温热的井水是她在王府的两个冬日里唯一的温暖。
她看着盆中的华服,再看看自己身上灰扑扑的绣花袄,忍不住红了眼。
“发什么呆,还不快洗!”
苏清瑶身边的丫鬟杜若将一堆衣服砸在苏蕴身上:“这些衣服都是王妃最喜欢的,仔细着点儿。”
“是……”
苏蕴抹掉眼泪,深吸了口气继续洗着衣服。
等洗完所有的衣服,已经快到午时。
因为顾时行的吩咐,嬷嬷将她那份饭倒进了后院狗的碗里。
嬷嬷嫌恶地睨了她一眼,嘴也没闲着:“在王府待了两年还没学会规矩,活该!”
苏蕴低头不语。
比起顾时行那些话,她忽然觉得嬷嬷的嘲笑没那么刺耳。
她抱着双臂,缓缓朝自己的小院子走去。
路经花园时,脚步被一阵轻笑止住。
苏蕴转头望去,只见园内红梅开的正好,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好看。
苏清瑶穿着一袭藕色云雁细锦袄,云鬓间几朵梅花,柔媚中多了分灵巧。
她眉眼一弯:“好看吗?”
顾时行解下披风,轻轻地披在苏清瑶身上:“好看。”
那温柔似水的双眸像是一汪深泉,让人沉溺。
苏蕴躲在假山后,微红的眼中多了丝羡慕和悲戚。
顾时行的柔情从来都没给过自己。
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决定娶苏清瑶,还要自己入府为侍妾。
是不是像尚书府的其他姨娘说的一样,她只是换了个地方做奴才。
这时,苏蕴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她吞咽了几下口水,犹豫了一下后突然抓了把假山上的积雪塞进嘴里。
冰冷的雪在嘴里融化后流进身体里,寒意入骨。
苏蕴红着眼,不由自主想起了死在五年前寒冬里的娘。
如果她还在,自己在这世上是不是还有丝慰藉……
突然,侧边传来苏清瑶的声音,苏蕴心头一震。
“我当是谁,原来是妹妹。”
她回过头,错愕地看着眼前看起来无比般配的璧人。
当看见顾时行那寒凛的目光时,苏蕴下意识地跪了下来:“王爷……”
一张口,嘴里的雪水便流了下来。
顾时行见她唇边还有未融化的雪,嗤笑:“一顿不吃就饿成这样?”
闻言,苏蕴心一酸。
她其实已经快两天没吃饭了,嬷嬷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