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宸略略怔了一瞬,便移去副驾驶座坐下,顺手取过一旁备放的三明治,只吃了两口,便放了下来。
乔萝系安全带时余光瞥到他难以下咽的痛苦表情,眉皱得更深:“你是不是早饭又没吃?这样折腾下去,你的胃还要不要了?快把三明治吃了。”
江宸瞥她一眼,慢慢地、勉为其难地把三明治吃完。
“你的胃痛怎么样了?我让你助理这些日子多熬点粥给你吃,胃痛好些没?”
“劳您关心,我肠胃健康,五脏完好。”江宸言辞淡淡,“不比某些人没心没肺,有空还是多多操心自己吧。”
乔萝一口气被顶在胸口,沉着脸一声不吭,在拐弯的地方猛然加速,车子打旋一样飘出去,唬得两旁的车辆重重刹车让道。
一片鸣笛漫骂声从车后传来,江宸不动声色地放低椅背,再次闭上眼眸。
车内空气不再流通,两人也不说话,极静的环境中乔萝清晰可闻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又听那人着意压低的咳嗽断断续续。
她忍了再忍,还不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车上没药吗?”
他神色冷漠,轻笑:“和你有关系吗?”
“无关,”乔萝咬牙切齿,握紧方向盘,“我只是不想让爷爷担心。”
“既与你无关,那请不必再问。”他眉眼满是嘲讽之色,头转向另一侧,过了一会儿,还是撑不住周身蔓延的疲累,睡了过去。
路过药店,乔萝停车买了矿泉水和药片,回车上摇醒江宸。他已经睡得颇有些不省人事的迷糊,在抗拒中喝下药,而后倒下继续睡觉。乔萝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掌心下的热度已经烫得不像话。
好在这天路况格外顺利,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她只开了四十分钟,便到了京郊西山下的那片别墅区。
江润州的八十大寿本不想大摆筵席,只一家人能团圆着吃个便饭也就罢了。但他曾为国内最著名学府的校长十余载,学生故旧遍布五湖四海,即便是没有丝毫刻意去宣扬,此次闻讯赶来拜寿的宾客还是络绎不绝。
连绵的车辆将清净空旷的别墅区排得水泄不通,江家这时候里里外外都是前来贺寿的宾客,乔萝知道江宸这种状态不太好出现,将车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