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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窝不就在那猪圈里么,还想进房间?!”
沈黛没理会她,直接开门进去,把房门关上。
这间偏漏的房间,以前是沈黛住的,但自从她被赶去猪圈以后,就被用来放置杂物了。
她翻出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换上,拿布条擦了擦脑门上的血,躺在杂物上缓了口气。
脑子还胀得厉害,只要她一闭上眼,那些过去的画面就又源源不断地浮现出来。
沈家的朱红大宅门,凄凄凉的后院,仆人们的势力嘴脸……
还有沈黛的爹沈辞书,和他的妾室徐氏。
想到这两个人时,沈黛的心就像被刀子狠狠捅过一般。
记忆里的最深处,有一抹世上最温柔最圣洁的身影。却在那年冬日,初晨的第一抹阳光照亮窗棂的时候,随着房梁上垂下的三尺白绫,而香消玉殒……
记忆里,仿佛是她亲手推开了那扇房门,仿佛是她亲眼看见那副光景。
她还太矮太小,拼命地跑过去,想要托起上方悬挂着的人,却怎么都托不住。
只剩下痛,痛得彻骨。
沈黛闭着眼,良久叹口气,眼角微红,道:“沈黛啊沈黛,你活得可真够窝囊的。”
院子里林翠翠费力地把林婆子拖回屋里,猪也顾不上喂了,等她回过神来想找沈黛时,发现沈黛已不在了偏漏的房间里。
她一早就出门去了,直到快傍晚才回来。
沈黛额头上有伤,这院里估计不会有什么药,她得出去找药疗伤,止血是其次,留下了疤可就不好了。
她很快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既来之则安之,在哪里过活不是活?
上午时,林婆子才幽幽醒转过来,对沈黛恨得是咬牙切齿,一直破口骂个不停。
不知沈黛是怎么敲的林婆子的脑袋,她脑门上起了一个大包不说,脑浆都像是要糊了一般,晕得她一阵恶心犯吐。
林婆子要脸,只嚷着要收拾沈黛,可没说沈黛打了她。不然传出去还以为她好欺负。从来只有她收拾别人,哪有别人收拾她的份儿!
因而林翠翠也不知具体情况究竟如何。
她问林婆子:“娘,那贱人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林婆子啐道:“我看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听说沈黛出去了,林婆子扒着床沿,恨恨道:“老娘定要扒了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