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其事地走进浴室。
梁辰站在门口，按了很久的门铃。
季莞家里一点微弱的灯光告诉他，家里是有人的。
门终于开了。
季莞穿着睡衣，身上氤氲着水汽。
她只开了昏暗的走廊灯，冷媚的面容半隐半现，像伺机而动的魅魔。
“莞莞。”梁辰的语气很温柔，“你一直不接电话，我很担心。”
季莞不说话。
梁辰毫不在意自己碰了个冷钉子，继续说：“不是感冒了吗，怎么大晚上洗澡？现在都一点多了，还不睡觉吗？”
他说着，注意到季莞额发上有一滴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
梁辰身上想帮她擦掉，却被躲过了。
“你手上有蛋糕。”这是季莞今晚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梁辰一惊，赶忙伸手去擦。
但什么也没擦到。
他无奈地笑了笑：“莞莞，我只是帮同事过生日而已。没有第一时间接到你的电话，我很抱歉。我再打电话你不接，我放心不下，就立刻过来找你了。”
季莞说：“半夜给女同事过生日？”
“和男女无关，莞莞，那时候刚好0点，0点准时送上生日祝福，是很正常的事。”
“嗯。”季莞后退一步就要关门，“我能理解。”
“莞莞，不要闹了！”梁辰伸手撑住门，“我给你带了药。你感冒了心情烦躁，我能理解，所以乖，好好休息，好不好？”
他把手上的袋子递给季莞，又说：“你打电话想跟我说什么？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
“工作上的事，加班。”季莞说，“刚下班，现在已经没事了。”
梁辰叹了口气：“你也别太辛苦了。老谢好像要调去你们公司了，我回头跟他说一声，看看能不能给你们部门减少点任务量……对了，我刚刚在楼下好像见到老谢的车了，你见过他吗？”
季莞摇摇头：“没见到，我也不认识他的车。”
“也对，你们都没见过几面。”梁辰温和地说，“早点休息，莞莞。”
“嗯。”
季莞说着，将未干的头发陇在一拨到颈侧，伸手关门：“你也早点休息。”
她转头的时候，就着灯光，梁辰似乎看到了一点鲜红的印记，大大咧咧的，在季莞的颈侧彰显着存在感。
但很快被头发遮住了。
梁辰摇摇头，大概是眼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