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窗帘,外面,夜空晴朗,黯淡无光的上弦月如镰刀般地高高悬挂着。皇城里的灯火照亮了漆黑的天空,与闪闪星光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
是梦!原来是梦!
乐欢无力地靠着窗户瘫坐下来,喘息了几口之后苦笑了几声。早知道自己会觉得负咎,还不如直接把那毒男给弄回来,免得自己担心害怕活受罪。
等等,凭什么非得有负疚感呢?她一来没做坏事,二来没有犯罪,不过是将一个任意喝醉了的失恋者丢在街心公园里罢了,说不定,那个烂醉如泥,正对着自己逝去的恋情痛心疾首的男人正希望她这么做呢!
啊,没错没错,他一定是这么想的!
乐欢自我安慰与开脱,她站起来转身想要回床上继续她的美梦,却不想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吵杂又突兀的门铃声,她刚刚才平复的心又一次七上八下,好似十几桶水正悬吊着,只差没有砸了下来。
会是他回来吗?这么晚又或是这么早,要知道现在可是凌晨四点多而已。
她忐忑不安,提心吊胆,慌慌张张地跑出了房间直奔着大门而去,到了那里,却又犹豫不决,害怕门外真站着他,会不会一打开,便会遭受着可怕的报复呢?
正犹豫间,门外传来了嚷嚷声,乐欢一听,所有的害怕疑云全不见了,她迅速开门,一看,颓废地站在昏黄的灯光下不正是严菁菁么?
“菁菁?你这是……”严菁菁非但神情颓废,全身上下每一次都透着不寻常,与平时的她全然不同,好似天塌了下来,正好砸中了她一般。
“乐欢!”她的手因为用力敲门正举在半空中,见乐欢篷头散发,衣裳未整,一脸的疑惑,却没有心情去解释什么,而是一把将她抱住,哽咽呜咽了起来。
严菁菁说过,她来皇家音乐学院混文凭不过是想要一张能够让自己嫁得更好的凭证而已,但真到了什么事都让安排好的时候,倔强又好强的她还是接受不了。她一张接着一张地抽出了纸巾,用力抹去了眼泪又后,又呜咽着扔在地上,才不到一会,已经满地的白色的纸团了。她痛哭流?v,激烈地控诉,“凭什么我非得为了家族去嫁给那个人,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