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她只能躺在院子里吹海风、晒太阳。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夏霁大概是在和她闹脾气。
虽然在外人看来,夏霁清清冷冷的,不好接触,但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他虽然毒舌,但处处照顾包容她,像这样闹脾气还是第一次。
陈桉桉对着镜子演练表情,蹑手蹑脚地溜进夏霁的房间。
窗户开着,海风有些大,时不时地吹起厚重的窗帘,漏下几丝阳光。夏霁半睡半醒间翻了个身,手搭上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他眼睛没睁开,手顺着毛搓了搓,随后一把推开,又翻了个身,留了个脊背骨给她。
陈桉桉很震惊,揉她的头都消除不了他的火气了吗?
她顶着一颗奓毛的脑袋跟着蹭上床,半趴在他身上,手指一下一下地在他下巴上戳啊戳:“夏老大,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夏霁闭着眼装睡,一声不吭。
“从前有一个将军,他跟他的女朋友,不对,跟他的娘子生气,然后,他就战死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男人是不能跟自己女朋友生气的。”
夏霁肩膀一抖,将她甩到一边,裹着被子往里面挪了挪,沙哑着声音道:“将军的夫人是正经过门的妻子,是光明正大的,是被世人接受的,即使将军战死,他娘子也能顶着他的姓氏继续活着。我算什么?呵!野男人罢了。”
陈桉桉盘腿坐着,换了个思路:“要不我委屈委屈,做野女人?”
夏霁冷冷一哼,不置可否。陈桉桉盯着他的后脑勺,一个饿虎扑食压到他身上,嘟着嘴胡乱地往他脸上亲。在恋爱里,她一贯是被动的,偶尔的一次主动就能让夏霁激动得不行。
陈桉桉不是饿虎,而是送到狼嘴里的小白兔。
夏?大灰狼?霁的手扣住她肩膀,一条长腿勾住她的膝盖窝,一个翻身,两人就调换了位置。
陈桉桉心头一喜,忍着羞涩仰头去够他的唇,碰上的却是他宽厚的掌心。
夏霁睁着一双毫无困意的眼,从她身上下去:“你要是喜欢这间房就睡这里,我睡另一间。”
陈桉桉颓丧地摸了摸脸:“我们在一起才不到一年,我在夏霁眼睛里就已经不新鲜了吗?”
走进另一间房的夏霁靠在门板上,深深深深地呼吸好几次才平复身体里涌动的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