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灰败,眼袋黑如墨碳,显得十分疲惫。
由此,也可知神望之术的消耗之大了。
陈三杰要不是吞了养元丹,洗精伐髓,补气养神,估计不会比他们好上多少。
进了房间,赵虎没再卖关子,直接苦着脸道:
“陈哥,今天我鉴定完刚出屋子,恰好看到张旺从他的鉴宝房里被抬出来,那模样,惨不忍睹……据说是在鉴宝的时候,沾染了邪气,被邪气入体,抬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这张旺,别看平时挺傲,可确实是我们中最厉害的一个,如今就连他都出事了,那我们……”
旁边一人,疲惫的脸上满是忧色,更有点恐惧。
“这次的‘生材’,确实有些不同,大多都是一些陈年老料。
所谓料越老越邪,谁也不知道这些老料在送到我们手上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其实我在鉴宝的时候,也隐约感到一股邪气冲出,好在并不强烈,我只是脑袋一晕就恢复了……”
一位身材高大的朝奉学徒忍不住附和,有些心有余悸。
陈三杰心中也不由泛起了嘀咕。
联想到自己鉴宝之时,通灵宝鉴中显露的画面,难道……
难道这批货都是墓里盗出来的?
“不知道你们可否记得,张旺之前顶撞沈先生之事?”
突然,有一人开口。
其他人脸色顿时一变。
“你是说……”
“慎言!”
“没有根据的事情,不许胡说。”
有机敏之人连忙低喝制止。
但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由浮上了一丝阴霾。
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证据。
这批生材即便经过正式朝奉的挑选,已经剔除了大部分危险性较大之物,但安排鉴定的,却终究是沈斌沈票台。
若对方真想动手脚,甚至根本无需刻意,只要将较为‘危险’的生材交到某一个朝奉学徒的手上,就绝对可以让对方吃一个大亏。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他们就算知道又如何?根本无力改变。
有些人甚至心中还想着,是不是该找个时候,巴结那沈票台一番,今后也好轻松一些。
……
朝奉学徒的生活,其实是十分枯燥的,除了鉴宝室之外,唯一能够活动的地方,就只有后院。
强打精神吃过晚饭,一群朝奉学徒就都迫不及待的躺上了床,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