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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身上早已铺了厚实的一层,是阿娘将家中仅有的棉絮被子揶在她的身上,抱着她睡了一夜。只是想起阿娘来,就忍不了想到苍季,没想到他终究是走了歪路。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会很淡,苍季迟早有一天会发现你是对的。你的阿娘,她很喜欢这里,就让她留在平安镇吧。“
他话语间总是清淡如水,却总能刺激到她心底的最深处,可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了转,她却也想着要咽下去,满心满眼的想的都是,不能让他看见我在哭!
清河将头搁在轿外,眼睛努力往上翻着,从今天起,她就不是平安镇的野丫头了。
暗色的天空传来一声鸟儿长长的哀啼声。身边的小女孩久久没有动静,傅承看向头放在轿子窗边栏杆上的清河,她竟然睡着了!
清河的眼下挂着长长的泪痕,像是刚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要忍着一口气,傅承小心的盛过清河的头,将她放回轿中,又觉得沈戚驾的轿子实在太过颠簸,怕等等颠醒了熟睡的小女孩,又慢慢的将她的头移到自己的腿上。清河终于找到了舒适的枕头,小小的竖了个懒腰,安稳的睡了起来。
留下傅承有些手足无措,静静的看着清河的侧脸,小女孩像是做到了好梦,一直紧抿的嘴角终于轻轻的往上勾了勾。
乱世之中,妖不奇怪,山精野怪横着走也不奇怪,哪怕是在小小的平安镇,她一个人类都算是稀罕物什,更别说如今凌驾四大派的傅承是个人。傅承怕她年岁太小,有些接受不了,就在山脚将观中众人的情况同她解释一遍,观中共有八位师兄一位师姐,除却师父是人,其余皆是修道的妖类。
沈戚化作一只有着黑白交错花纹的玄武,仰空一啸,百里之内鸟兽散尽,清河有些惧怕的躲在了傅承身后,沈戚见状,将虎头送到清河身边,让她摸自己的皮毛,清河看向傅承,得到了允许后,清河伸出素白的小手试探性的要去摸沈戚的头,却被沈戚的头往上一顶,还没来得及尖叫已经稳稳的坐在了他的背上。
“二师兄坐起来好舒服啊!”
清河忍不住顺着老虎的头摸下来,沈戚得了夸赞,高高的昂着头,一副好不得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