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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肌肉强壮的人就能有吃的。他们才不在乎那些手弩,前排的人死了,后排的人就踩着尸体往前跑。骑枪扎在身体里也不能阻挡他们往前扑的冲力,密密麻麻到处都是饥民,他们用身体死死挡住陈果部队的冲锋,然后把他活活拉下马,用脚踩死。
鲜血迸洒出来,在这个黑夜里显得那么无奈和残忍!
“不行了,不行了!跑啊!”邹燃算是离流民最近的一个人,只有不到一千米的距离,他甚至能看见最前面那个人因为渴望食物而变扭曲的脸……
他骑上战马,疯狂地跑了起来。拜前几次参加义军的便利,他也算勉强初通骑术,在马上作战自然不行,但逃跑却是还可以的。
可就在他要跑到本部时,那个女将军却忽然抽出腰间的宝剑大喝:“临阵脱逃者,斩!”
这一声大喝声音极其尖锐,虽然不是很雄浑,但却如针一样扎进了邹燃的耳膜里。他顿时惊觉,自己此时可不是孑然一身的流民,而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军人,临阵脱逃是要被军法从事的!
看着女将军那赫然凛立的样子,邹燃顿时勒住缰绳停了下来。头盔因为刚才的晃动一下滑落下来将他整个脸都盖住,正好遮住他哭丧不得的表情。
这时禁卫轻骑才上马四百多人,还有一百人正在慌乱的上马!
是的,就是慌乱!
刚才陈果的一番出击已经让这些毫无战场厮杀经验的子弟们心生恐惧。那迸射的鲜血,疯狂的呐喊,临死的哀嚎无不触痛他们的神经,让他们明白书本上极其豪迈悲壮的沙场征战是如何血腥,如何残忍,如何让人难以忍受!很多看的比较仔细的人已经“呕”一声俯在马背上开始狂吐起来。那些战马此刻也变得不安分起来。或许这些战马也感受到了扑来的流民那浓烈的杀意。
胆寒!这些军人已经胆寒!打不过了,要跑才行!
这是邹燃此刻唯一的念头。
此时他正面对着女将军,那个逃跑的念头在脑海里不断打转,却怎么也无法付诸行动。
“全军听令!”就在所有禁卫轻骑的人都已经心生动摇时,女将军忽然高举宝剑高喝:“第二曲阻击敌军,其他人原路撤退,撤回孔泉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