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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读过,那请问夫子,戏文里既写修仙成佛,鬼怪狐仙的情节,亦有佳人才子,名臣良将事列,或多或少都写得离奇。而写这些戏本子的人都是平常的文人墨客,一介凡人,写的内容又有几分真实几分造假?”
郝夫子皱眉,不悦道:“戏本子里的内容哪里可以全信,不过是著书的将平常生活的所见所闻,添以想象,虚构整理出来的东西罢了,不值一提。”
孟节紧又追问道:“那夫子是说,其中内容皆不能信了?”
郝夫子立回道:“可信也不能全信,有些戏文确有实例作为塑造原型,譬如某代开国君王,便需要加以神化,为其夺天下添加舆论助力,像这一类的戏文,可挑着去信,但也不是全信。而有些戏文编写得太过匪夷所思,又无真人为材,凭空捏造,这却是不可当真的,全然是个打发时间的读物娱乐罢了。”
孟节笑道:“正是如此。那么夫子,《山海经》可信与否,可参戏文推敲便是。”
郝夫子微一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又笑又摇头叹道:“你呀,真是会拆我的台。坐下吧,省的你再说些不中听的话。”
我茫然不解他们说了些什么,对话却结束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孟节明里暗里,不都在是想表达这问题不值得深究,何必绕山绕水说这些话。这郝夫子也是,尽捡些刁钻古怪的问题考人,横竖没有答案,偏要人说出个所以然来,说对了说错了都无实际意义,等着孟节一番‘好见识’说破了,他又不做评价了,打马虎眼糊弄过去。
长极和百里颛豁然一笑,戏谑的瞥了一眼这侧端得正经的孟节,明显就是听明白了。秦落雪鼓着腮胖子愤愤道:“孟节说来说去,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怎么就坐下了。”
允康始终不置一词,时而抚摸膝头的大白猫,轻轻翻过一页书卷,一看就是半晌。
我回头又去看安康,她咬着笔昏昏欲睡,看样子只怕听得比我都迷茫,也是什么都没听进去。至于于归就更不用说了,从头到尾都无心听讲,一心扑在前排的百里颛身上,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后脑勺,巴不得看出一个洞来才好,托着下巴杵在桌上,嘴上一直挂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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