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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延安来的人自然无可厚非,但是要株连其余无辜的人,实在说不过去。这年头,能从上海坐船到文城的人,大多不是普通的百姓,要是得罪了哪方诸侯,到时百嘴难辨。陈友亮虽说能力不行,但头脑灵光,当时就提出这个问题了。宋铁军认为有道理,就把这个烫手山竽甩给他了,由他在前面顶着,自己也有个缓冲地带。
陈友亮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十分被动,怪就怪这小子先声夺人,自己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不行,在老子的地盘上,不管你是哪路神仙,也容不得你撒野。“特殊情况下采取特殊措施,老子是警察局长,抓谁不抓谁老子说了算。”
“原来是陈伯伯,怒晚辈眼拙,在下张凤山给您赔礼了。”张凤山欠了欠身子,故作诚恳的样子。
“晚辈?”陈友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来这个人一定认识自己,不对,要是认识自己还不早打招呼了。也许是他的父亲与自己有交情,他听说过自己。他的父亲是谁?得赶紧问个清楚,要不然真应了那句“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小子,我又不认识你,你别给我打马虎眼了。”
“是啊,陈伯伯是不认识晚辈,但家父张福海可是经常提及您,说您对我们家很照顾。”张凤山知道陈友亮贪财,他哪是什么“照顾”,还不是利用职权敲诈勒索几个钱花。既然他有这么个爱好,还不如把话挑明,让他去通风报信。
“原来是张会长的公子啊,令尊与我交情颇深,你不是在日本留学么?”
张凤山叹了口气,说:“中日交战,我们这些留学的学生就像被驱赶的羔羊,能够平安回家已经算是福大命大了。”
陈友亮点点头,问:“令尊知道你回来的消息么?”
张凤山摇了摇头,说:“我和几个同学乘坐美国公司的海轮回到上海,又从上海买船票回文城,一路上都在船上颠簸,根本没办法给家里发电报。”
陈友亮又点了点头,便冲门外叫道:“来人!”
一个警察进来,两腿立正,嘴里说了声“到!”
陈友亮说:“快给张公子打开手铐。”然后他起身过来对张凤山说:“贤侄,委屈你了,呆会我给你接风洗尘,然后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