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儿就率先道:“娘亲,你的眼角怎么湿湿的,是想爹爹了吗?”
“珊儿,你没有爹,是娘亲一个人生的,所以你是最特别的。记住了么?”说完还要刮一下她可爱的小鼻子,就像在这句话的真实性上面加上一个信章。
虽说她常常都这么安慰自己,但是自打珊儿生下来直到懂事,都没见过她爹爹,却一直心心念念着要找爹爹,怕是再大一点,她就瞒不住了。
夜里浅眠,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如果睡得深了就会梦到从前,梦见他。深夜里醒来,陆子鸠额头上缀满了细碎的汗珠,浑身发抖,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刺痛着。
她点了灯去,看着自己的指甲已经开始逐渐变成深紫色的,就连凤仙花汁也再覆盖不上去了,身上的虿毒已经越来越深了。
其实这毒应该在两年前就发作的,可是上天抬举,让她还能多看珊儿几眼。现在的日子都是偷来的,能过一日便算上一日。
第二日的清晨,陆子鸠便草草收拾了包裹,带上不多的盘缠和珊儿下山了。珊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娘亲,我们要去哪里呀?”
“去见娘亲的朋友,”陆子鸠对着一脸天真可爱的珊儿说出一句话。
带着珊儿辗转半月有余在盘缠马上要用尽的时候,终于在南城一个小镇上找到了令狐羽。现在她能寻到的人也就只有他了,不然换了别人,她也不放心将珊儿交给他们。
毕竟,她这一走,也不知道到底能不活着回来。
“我想把珊儿托付给你,我…大概活不久了。留她一人,我不放心,我只信你。”陆子鸠也丝毫都不跟他搭闲茬,微微皱了皱眉头,就拿起桌上令狐羽备好的茶轻品了一口。
她倒是轻松自在,可是令狐羽一听她活不久了,吓得他直接将茶杯掉在了地上,猛地站起来道:“子鸠你胡说什么?”
瞧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陆子鸠无奈地便伸手将右手的脉络摊在他的眼前,却偏偏轴着性子还是不信,将手搭上了她的脉上。
他的表情很是丰富,从狐疑到平静到皱眉。
“你什么时候染上这种毒的,我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大约十年前我入宫的时候。不过现在不打紧了,我知道这毒除了下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