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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地骇人。
胸口闷得发疼,喉咙里像是有一团火再烧。
我轻轻吸了一口气,待头脑稍清明些便继续缓缓道:“我可以当做昨日之事并未发生,不过——要用饮绿轩所有人的自由来换。”
多么讽刺的要求,明明是他明媒正娶的侧王妃,竟要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才能在这靖王府中获得自由。
眼前的脸渐渐看不清,我只听见萧靖果断地说了声“好!”
他还真一点都不相信我昨日那番话啊!
萧靖,你为何就不能信我呢……
“小姐……小姐……大夫……快叫大夫……”
雨依然很小,细细如丝,水绿在耳旁焦急地唤,那声音真大,竟盖过了漫天的雨声。
“笨蛋!不可以叫大夫……”再也看不见水绿的焦急地脸,视线内终于只剩一片黑暗,我浑身无力地倒在水绿怀里,陷入昏迷。
不可以叫大夫!
我听见脑海里的最后一个声音,然后,世界一片寂静……
空气里有好闻的竹香。
我仿佛很久未曾这样安稳地醒来过,尽管脑子依旧昏,但内心清明。
阳光从窗口斜洒进来,清爽且明亮。
在那光线里,有熟悉的影子倚在窗边。
她身材高挑,整个人分外清瘦,水蓝色的薄群穿在身上空空落落的,风一吹,那裙子微微飘动,还带了一点清清淡淡的药香。
“青蓝,见到你真好。”我动了动唇。
那影子缓缓转过身来,熟悉的一张素脸,干净、明亮,只是没有表情。
这张主人什么也没说,只静静走过来,熟练地找到的手腕的脉搏,替我把脉。她的手还是和以前一样,微凉。
青蓝同水绿一样,是从小跟着我的侍女。她 8 岁那年,偷偷告诉我她想学医,我便去求了爹爹,爹爹一直视她两儿为亲身女儿,自然应了。我不知道爹爹将青蓝送到哪里学医,总之她回来后,已是一位医术非常高明的医女了。却仿佛变了一个人,除了我与水绿外,几乎谁也不理,整个人冷冷地,很少说话,整日埋头于自己带回来的医术与草药之间。
我摸摸肚子,无声地询问她。
“并无大碍,不过,如果小姐存心要和他一起死,大可再去淋一次雨。”她收回手,冷冷道。
我自觉尴尬,只好勉强朝她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