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着药,时不时要出去看火,空气里已弥漫着草药的清苦之气。
青璃虽体质并不强健,但极少生病,乍一生病,这不舒服的感觉便来的格外强烈只得斜靠在床榻上。
窗外游廊的扶手上忽然停落了一只小鸟,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鸟儿看呆了。
黑白相间的羽毛,红色的喙,啄着一旁的白色纱帐玩的自在,被声音惊动之后翅膀一展,飞向空中,片刻消失不见了。
如果她自己也能像鸟儿那样自由翱翔于天,可以选择何处停落,何时飞走,该有多好。
阿润端一碗浓黑的药汁走进来,见青璃正望着屋外的虚空发呆,笑着把药递上前,“趁热饮了吧,我吹过了,不烫。”青璃十分听话地将酸苦的药汁一饮而尽。
阿润看着手中的琴谱,二人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许久,阿润不见她出声,放下书才发现,青璃不知何时已经睡的沉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
阿润把昏睡中的青璃摇醒时,青璃还以为自己只是睡了片刻而已,阿润担忧的说道:“阿璃,你先醒醒,先吃点东西。”把青璃扶坐起来,从漆盒中端出一碗麦粥。
青璃此时浑浑噩噩实在没有胃口,不过阿润担忧的神情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她端着青瓷碗,小口小口的香咽,最终也只喝进一半。
“阿璃,你睡了这么久真让人担心,我夜间好几次醒来探你的鼻息,生怕你就这么睡过去了。”
青璃好笑的将碗递还给她说:“小病而已,不至于此。只是觉得困乏罢了。”出口却觉得喉咙处比昨日更难受了些。
阿润吐了吐舌头,把枕头靠在她身后,又端了水让青璃净了净脸。
阿润怕她睡多伤身提议道:“窈窕淑女,琴瑟友之,阿润为你抚琴一曲,可好?”
青璃笑着点头。阿润坐在琴后抬手展袖,素手钩弦。
七弦琴音悠悠而起,如一缕轻烟,琴声并不华丽,却一点一滴的沁入人心,弦抖音颤处,如同雨后屋檐坠入水槽里的最后一滴水,轻轻滴答一声,荡漾开去,意犹未尽。
一曲还未终结,便有人来传话说出谷人选已定,召众人于落花阁的前厅等候。
“阿璃好好休息,若问起你来,自有我回应。”青璃刚要起身就被阿润拦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