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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声而来。
身边的小丫头端着刚熬好的药,瘪了瘪嘴小声道:“人家瓦剌都快打进来了,他竟然还在这吟诗作对,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他肚里那点墨水,别玷污了诗词的风雅才好……”
“嘘!别说话。”
华月姝眉头一皱,低声阻止她,神情满是凝重。
小丫头委屈巴巴的瘪了瘪嘴,只好噤声在一旁,眼神不屑地盯着还在吟诗的朱启昱。
只见朱启昱放下手中鱼食,抬头望了望天,神情阴郁:“兵安在?膏锋鍔。民安在?填沟壑。叹山河如故,千村寥落。”
这是何等萧瑟凄惨的意境!
华月姝只觉得自己的思绪,也随着这诗句跌入沟壑,山河残破,流离失所,她为天下百姓,意难平。
她不由得稍稍探出头去,目光远远地落在这个忧心忡忡的男人身上。
但见他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形几乎要将凉亭撑起来,目光凝视着远方,朗声道:“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
余声悠扬,气吞山河。
庭院中竹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华月姝浑身一颤,眼前瞬间展开金戈铁马气吞万里、见到了山河日落大漠孤烟,也见到了眼前这个男人,心忧国家,为国为民的拳拳之心……
这,是他作的词?
她迟疑片刻,刚想上前一步,却见不远处有小厮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垂眸一思索,便转身悄然回房了。
那小厮跑到朱启昱身后,施礼道:“王爷,太仆寺少卿付大人,还在门外候着呢。”
“付士楠?”
“回王爷,就是这位付大人,亥时便来了,见王爷在忙,不敢打扰,一直候着。”
“带他去花厅。”
朱启昱将剩余的鱼食统统倒进池子。
太仆寺管着马政,太仆寺卿是个从三品的官儿,这要是现在那就是农业部部长的待遇,但太仆寺卿已随御驾亲征死在了边境,如今的太仆寺,就剩两个管事的少卿了。
这个付士楠,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了,却只是个少卿,在朝廷中,一直属于边缘人物,这么晚来找他,到底有什么事?
拍了拍手上的脏东西,低头却觉得自己身上空荡荡的,仔细一看,才想起进门时将腰带解了,还没来得及系上。
罢了,不过是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