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扫了她一眼，“虽然我们公司不提倡加班，可是第一天上班就这么急促促的下班，你也头一个。”
航蕤企业并不好进，在白芷眼中，芮昕就是空降部队而已。
“相应公司号召，提高效率不加班。”芮昕说。
这是公司的横幅，尽管芮昕说得平静，可是白芷还是脸色一变，总觉得她这话有其他意味。
芮昕出了公司大门，一眼就看到了周以航的黑色世爵。
车子在她出现在门口后，没有开车门，反而一阵烟似的往前开去。
芮昕咬咬牙追了上去。
车子在前面拐弯处停下，副驾驶位的车门也被打开。
芮昕走得有些快，来到车门前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呼吸明显有些太快了。
周以航扫了她一眼，“上车。”
芮昕刚坐进车里，黑色世爵便扬长而去。
芮昕的喘
息还没有停下来，她已经尽量在压制，可是刚才跑得太快，情绪又激动，她过度呼吸的毛病就犯了起来。
呼吸声音太大了，以至于周以航皱了皱眉头。
他伸手就捂住了芮昕的嘴，迫使她闭气，不能呼吸。
“见我这么激动？”周以航声音不掺杂任何情绪，听起来有点冷。
“……”芮昕倒是想回答，可是被捂着嘴，无法作答。
周以航转头看着她，视线落到她不断起伏的胸口口，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手移开，欺身上去，用嘴堵住了芮昕。
“唔……”
湿热带着不容拒绝的吻，迎面而来，掠夺着芮昕口腔中的一切，吻得她根本不能呼吸。
过度呼吸症可能通过闭气来缓和，只是会很痛苦，更何况周以航是用这样的方式呢。
这一吻足足吻了五分钟，要不是芮昕的脸已经红透，眼看着就要窒息，周以航不会这样放开她。
呼吸到新鲜空气，芮昕的呼吸速率却比之前要缓慢了一些。
可是激烈跳动的心脏却没有停止。
周以航瞧着面带绯红的芮昕，手指突然扯开了她的上衣，将座椅放平，埋头又吻了下去。
芮昕被亲得面红耳赤，甚至比过度呼吸时都要红。
她努力挣扎出最后一份理智，双手抵在周以航肩膀上。
“别在这里。”芮昕说。
周以航抬了头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芮昕，“那去哪里？”
“去……”芮昕咬着嘴唇，过于羞耻的话她说不出来。
“去哪里？”周以航却没想要放过她。
“去……去哪里都行，只要别在这里。”
周以航轻笑一声，坐了回去，他随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说：“这可是你说的，去哪里都行。”
“嗯——”芮昕有点愣，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可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
黑色世爵又一次扬长而去，没入已经暗下来的黑夜。
……
车子拐进一栋别墅，喷泉扬起不少水花，不过芮昕此时并没有兴致。
周以航把她扔进了房间床上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换个动作，整个人就被压进了柔软的棉垫里。
“周……周以航，你先别……”
“别说话！”
周以航捂住她的嘴，呼吸声被制止，芮昕过度呼吸声湮灭，淹没在漫天的悸动里。
结束之后，周以航进了浴室。
芮昕一个人坐在床边，有点儿呆，但是比上回镇定了不少。
她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也接受了这种情况。
周以航从浴室出来，扫了芮昕一眼，看到她胸口的红点时，微微皱了下眉头，“我叫人拿衣服给你。”
“哦。”芮昕说，“谢谢。”
周以航顿了下，冷笑一声，“不客气。”
“那……我需要付钱么？”周以航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芮昕。
芮昕的眉头狠狠皱了一下，这算什么，把她当做卖的么？
芮昕咬着牙，“不需要。”
瞧着芮昕一副难堪的模样，周以航倒是笑了，拿出手机给人打了一个电话，应该是要衣服的。
“你在这儿等着，不许离开一步。”周以航看着她，笑已消散换成冷脸，“知道么？”
芮昕突然间很想笑，她扬起脸，“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能离开么？”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碎，扔在地上，而她满身都是红点。
要她怎么离开呢？
周以航看着她的脸，她复杂的表情逃不过他的眼，但是芮昕看不懂周以航的眼神。
那双眼睛像是埋在幽黑深夜里的星点，蒙着一层浅薄的雾，芮昕拔不开他的眼帘，读不懂他的眼神。
“谁知道呢，你逃跑消失的方式可是防不胜防。”周以航说。
芮昕愣住，可没能等她对视上周以航的眼神，周以航已经转身离去。
芮昕瞧着周以航的背影，不住愣神。
一个小姑娘拿着礼服进来的时候，芮昕还保持着望夫石的姿势，小姑娘挥了好几下手她才回过神来，看着床上的高档礼物，她皱起眉头。
“这是给我的？”
小姑娘说，“是，周先生吩咐给你的。”
“能换一套么？”
小姑娘没想到芮昕会这么问，愣着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可是高定礼服啊？您……”
“高定礼服也不能穿着去接孩子不成？”
芮昕突然有点想笑，觉得自己还有点儿穷幽默。
小姑娘哑然。
顿了一会儿，芮昕还是拿过了那套衣服，她不想为难小姑娘。
“谢谢你了，能帮我倒杯水么？”芮昕说。
小姑娘点头出去，出去的时候还多看了芮昕几眼，觉得周先生的人有点……奇怪。
跟想象中一点儿也不一样。
穿上礼服后，小姑娘还过来给芮昕化了点淡妆，芮昕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妆容精致，面容姣好，礼服更是将身材勾勒得特别好。
芮昕叹了口气，
芮昕捏着礼服，五年没有穿过礼服，她早就不适应这种华而不实的衣服了。
周以航一直没有回来，芮昕也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她穿着不太适合的衣服，开门，下楼，准备离开。
走到大厅的一瞬间，芮昕愣怔在原地。
一楼大厅涌现了不少人，衣着精致的先生小姐们，举着酒杯觥筹交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