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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过来了,不安地问。
“我……我看最好……最好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拿掉……”我嗫嚅地说。
“废话!”她一反常态,双眼像喷火似的,怒气冲冲地说:“你这是人话吗?若要想人工打胎,莫说目前在家乡,即或是在上海、南京等大城市,没有相当的人际关系和经济能力,也别想打成!何况我们这穷乡僻壤,又缺医少药,乡亲们的思想观点还很守旧,你到哪儿去打胎啊?”她见我也难住了,叹了口气又说:“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从今儿起,我用布将腹部裹扎起来,既不过分影响胎儿发育,也尽量不让外人看得太明显。从明儿起,我就渐渐的装病,少搞一些社会活动,团的工作暂由别人代理,时间长了,就算我是自动辞职。将来到上海大伯处,随便找个什么工作,只要够我们母子生活就行。”她好像描述一副宏远规划,信心十足,似乎在幸福的憧憬着未来。
这时我也无话可说,总之事已至此,只有积极的想方设法去解决,所谓“流宜导而不宜截”!难道就这么束手待毙不成?突然,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我们俩这一惊非同小可!灯光下,原来是我母亲忧心忡忡地站在房门口,泪眼汪汪地望着我们。
我和方凝玉一脸的尴尬!还是她清醒得较快,赶忙一把推开我,走下踏板,来到我母亲的身旁,以往日的口气,亲切地喊了一声“大妈,请坐。”她余惊未散地随手拖过一张方凳子,让我母亲坐下,又想张罗着倒杯水,被我母亲拦住了,老人家既亲切、又悲苦的说道:“伢子呀,我来好一会了,你们俩的话我都听到了。”老人家用手指指房门:“你们也真胆大,三道门一敞到底,难道你们就不怕外人闯进来?”我和方凝玉同时惊讶不已,她在看着我,我也看着她,不知说什么是好。幸亏是我母亲尾随进来,要是别人,这后果……我俩都不敢想下去!倒是方凝玉迅速跑出去,摸黑关好了外面的两道门,进房后又把房门也带好了,并插上门闩,才似乎安下心来。她也能随机应变的站在我母亲身旁,亲切地抚摸着老人家那花